的将香囊装在匣子最底下。
瑾妃没理会她的小动作,捻了一块糕点吃,她细嚼慢咽的品尝,说:“嗯,还是忬儿有心,送的这些吃食比尚善司做的都好。”
李嬷嬷自然在旁迎合着,说:“自是当然的,大皇子那次送的东西不是按照您的心意来的呢,在众皇子中最是孝顺的。”
瑾妃面露欣慰之色,却也叹了口气,说:“说的是呢,本该是团圆的日子,而我们母子却不能相见,我都有三年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到底是没了母亲在旁的孩子,他一个人在外,不知道有多苦。”
李嬷嬷端了茶水给瑾妃,安慰说:“大皇子年纪最长,外出务事那是身兼重任,自是要比其他皇子们累几分的。”
瑾妃喝了茶水,点了点头,说:“对了,交代你办的事都办妥了么?”
“办妥了。”
瑾妃拭了嘴上的水渍,眼睛里晦暗不明,说:“那就好,可别再像上一次那样搞砸了,正巧今日中秋,也好帮她去地下团圆。”
正是下朝时分,帝王后侧由秦如海跟着,而两排宫女太监随行,仪仗浩浩汤汤。
容秀立于门侧,低头瞄着帝王走近,行完跪礼,秦如海给了她一个眼神,她躬首回应,转身去了隔间,端了一盏新沏的渊泷御景茶。
秦如海接过茶,眼睛往门外瞟了一眼,这是提醒她,无事不要随意进殿。
容秀静悄悄的退下,其实她不难看出来,陛下今日步履之间,行之匆匆,定然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使登基数载的帝王,有如此行径。
房屋内,秦如海将茶水轻轻放在帝王的手边,说:“陛下,今日堂上诸事繁杂,喝点茶水解解乏吧。”
帝王一改刚才不显山不露水的威严,他此时面色凝重,拿起茶盏,好似手上的这盏茶,都比平时重了几分。
茶水温润,冲淡了口中的酸苦。
帝王不由的多喝了两口,说道:“今日这茶,是谁沏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如海心中顿时鼓雷,说:“莫非这茶水不合陛下的胃口?奴才这就让人换一盏来。”
帝王面色不显对与否,说:“不用了,这几日伺候茶水的宫人,带上来朕瞧瞧。”
秦如海毕恭毕敬的答是,心里确实激起了千层浪。
他把容秀唤来,轻声中有点急促的说:“你今日沏的是什么茶?”
凭容秀的敏锐,她自是感受到了话里的急切,她仔细想了想,那茶她沏的并无错处,所以老实答道:“奴婢沏的渊泷御景。”
“可有加了什么其他的?”
“并无,可是陛下不喜欢?”
秦如海摇摇头,说道:“先随我进来吧。”
他也有些犯难,摸不准陛下的意图。
容秀跪在地上行礼,说:“奴婢见过陛下。”
秦如海眼睛瞟着帝王,帝王却看着容秀的发顶,不喜不怒的说:“这些天的茶水,都是你沏的?你一个人?”
“回陛下,从三日前到今日,都是奴婢一人经手。”
三日前,这位帝王,因为一盏茶,打死了一个宫人,具体是什么缘由,恐怕只有坐在殿上的帝王才真正清楚。
帝王拿起茶盏,往容秀那一边放下,说:“这一盏渊泷御景,与朕往日尝的有所不同,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秦如海一听,忍不住咽了口水,他瞟到跪着的容秀,心想着这孩子难道真的加了什么,嘴上却不承认?
“回陛下,奴婢并未加什么,渊泷茶茶味轻薄却悠长延绵,御潭山的泉水至清而甘甜温润,并无与往日不同。”
帝王的眼里有些许轻蔑,说:“与往日相同与不同,你难道还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