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车辆缓慢停靠,车窗降下来,露出苏持一张俊美的脸,配上豪车,跟杂志模特似的。
“有事?”
苏徊意凑过去,“你不问我跟谁,去干嘛吗?”
“你会说?”
“不会。”
苏持嗤了一声,“那我问什么。”
苏徊意表示,“但你问了就会给我带来一丝丝温暖,这样我一整天都能精神满满。”
回答他的是上升的车窗和绝尘而去的车尾气。
……
从苏宅到市里大概要一个小时车程,苏徊意到约定地点时,周青成和孙河禹已经在那儿了。
开车的是孙河禹家司机,孙河禹招呼两人一起坐到宽敞的后座,还从车载冰箱里拿了两瓶鸡尾酒果饮。
去往酒厂的路上,孙河禹把情况详细讲了讲,“我叔叔他们那酒厂挺大的,也是上市公司了,前年比较有名气的岭酒就是他们家生产的。这次推出的是昆酒,品质还挺好,有岭酒的口碑在前,至少不会滞销。”
周青成纯属玩票心理,“我跟着你混,盈亏都无所谓!反正我啥也不懂。”
苏徊意还是第一次见到把“啥也不懂”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孙河禹又说,“苏徊意,你也是啊,别把钱都搭进来了。反正在苏家户口本上一天,你就一天不缺钱。”
“我量力而行。”
苏徊意没说自己已经不在苏家户口本上的事。
他是在十八岁那年被迁出去的,这件事只有苏纪佟和于歆妍两人知道,就连原身都是无意中翻了苏纪佟书柜才发现。
于是开始了一系列作死之旅。
不过苏徊意看小说时有上帝视角,他知道苏纪佟把他迁出户口本并不是原身以为的“不愿分他家产”。相反,苏纪佟是打算等他毕业了锻炼两年,就把手底下一家子公司交到他手里。
苏家再是显赫,“养子”这个名头也不好听,只有真正独立起来才能得到上流圈子的认可。
然而遇上个白眼狼,这些年的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苏徊意望着窗外的郊景,兀自伤怀。
“大概四十分钟就到了,我先把相关资料发群里,你们看看。”
孙河禹的话把苏徊意跑错场的思绪带了回来,他定了定神,低头开始翻资料。
周青成一脸小问号,“你看得懂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懂。”
苏徊意以前是学法律金融的,“大概能懂。”
周青成啧啧称奇,“传言果然不可信,你知道你的昵称又更新了吗?”
苏徊意还真不知道,“不是小火车了?”
“冯家老二叫你‘可爱废柴’。”周青成安慰道,“不过至少还有个‘可爱’,说明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废柴。”
苏徊意赞叹不已,“……你可真会安慰人。”
.
酒厂位于市北城郊,占地广,人员进出需要严格打卡。
孙河禹提前打过招呼,一下车就有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往车间里走。
“这边是储酒罐,我们的白酒都会放在里面做库存,每一罐的最大容量在两百吨上下。往前就是生产车间——”
苏徊意还是第一次来酒厂,走进车间的瞬间就有股发酵的味道扑面而来。
整个酒厂共三层,内部中空,一眼望去流水线清晰流畅,半机械化半人工生产,操作严谨,工序精良。
至少看着是很靠谱的。
几人参观过车间,就有酿酒师拿了原浆过来让他们品尝。周青成喝不来白酒,哇哇直吐舌头,苏徊意尝了两口,酒是酱香型,口感醇厚,余韵绵长。
孙河禹说,“怎么样,还行吧?”
苏徊意咂咂嘴,又嘬了几口,“好喝。”
酿酒师看他咂吧咂吧的酒杯都要见底了,顿时吓了一跳,“别喝多了,这个后劲儿可足!”
“喔。”苏徊意舔了下嘴唇,拍拍孙河禹,伸出两根手指。
孙河禹惊疑不定,“耶?”
苏徊意无语,“我是说我打算进两百万的酒。”
周青成不吐舌头了,伸过手来探他鼻息,“喝醉了吧?”
苏徊意神色复杂,“………”醉的怕不是你。
…
苏徊意原本是很能喝的,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和室友一起撸串喝酒。
但他高估了这副身体的耐酒性。
昆酒原浆度数不低,他咂吧得又急,加上来时喝了鸡尾酒,两种酒一混,后劲顿如万丈高楼拔地而起。
苏徊意在车上时只觉得脸颊发烫,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车窗外天色已晚,道路旁的银杏摇晃着硕大的树冠团成一片阴影。
像是高中校舍到教学楼的那条路。
车停在苏宅门外已经是十点多,从院门外看,苏宅内还亮着灯。
苏徊意进门后“砰”地把大门一关,在玄关蹬蹬换了鞋就往里走。
路过厨房门口,里面响起“哗啦啦”的倒水声,他的膀胱传来一阵酸意。
他探头一望就看见流理台前站了个挺拔的男人,身材高大,肩背宽广,肩胛随着抬手的动作微微耸动着。
苏徊意眯眼,这哥们儿哪个班的,这么帅之前怎么从没见到过……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释放善意,“诶兄弟,一起撒尿去?”
哐啷!玻璃水壶在流理台上重重一磕,苏持差点把水倒在杯子外面。
翻了天了。
他拧着眉转过头来正要训斥,“你——”
苏徊意突然冲着他嘿嘿一笑,“刺啦”一声拉链声响,解开了自己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