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管曹操治军有多厉害,但在自家儿子面前,威信天然减半,就算自己能如陈默一般各方面压制自家儿子,曹昂估计也不会跟在陈默跟前一般乖巧,这就是当老子的悲哀啊。
“对了,父亲。”已经离开的曹昂又返回来,看着曹操道:“离营时,叔父曾说,此番人情,一两顿无法化解。”
曹操闻言有些好笑这点点头:“为父已知,你且去休息吧,莫要太过疲累。”
“喏!”曹昂一礼,转身离去。
“我儿似乎”看着曹昂的背影,丁夫人有些不确定的道:“长成了不少,不过半月时日,这陈默真有如此本事?”
“因势利导,是他长处,我儿本就出色,若再有个三五年,未必就比我那贤弟差。”曹操傲然道,曹昂是他最得意的儿子。
“不管如何,此事确实不可草草了事,当好生拜谢一番。”丁夫人笑道。
“此事自有计较。”曹操点头笑道。
便在此时,一名家仆匆匆进来,对着曹操一礼道:“家主,门外有袁家仆役送来请帖,说有要事相商。”
“要事?”曹操闻言一怔,随即看向丁氏道:“答谢之事,夫人操持一番。”
“夫君自去便是。”丁氏点点头。
曹操当即换了衣服,随袁家仆役出去,不过令曹操惊讶的是,此番所去方向,却不是袁家府宅。
“这是去何处?”曹操皱眉看着那仆役道。
“回将军,两位公子已然被招致大将军府中。”仆役躬身道。
“大将军府?”曹操闻言眉头一皱,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妥,天子筹办新军,为的就是分走何进的权利,这个时候,身为西园八校尉之一,不是应该避嫌,撇开与何进之间的关系么?
曹操脚步一停,落在那家仆身上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
“曹将军?”那仆役疑惑的看向曹操。
“你究竟是何人门下?安敢害我?”曹操看着仆役,手已经握在腰间的佩剑之上。
那仆役吓了一跳,噗嗵一声跪倒在曹操面前道:“曹将军,在下却是袁家家仆,此番相请乃大公子相邀,不敢有半句虚言。”
“本初让我去大将军府?”曹操冷笑道。
“正是。”那仆役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忌讳,对着曹操拜道:“今日宫中有人来过,而后大将军的人便来了,大公子命下奴来请曹将军同往大将军府。”
曹操仔细盯着那仆役,见他不似撒谎,心底一沉,这个时候,宫中来人,然后身为中军校尉的袁绍就跑去何进那里曹操突然不敢再往下想了。
“走!”沉思片刻后,曹操对着那家仆道:“若让某知你欺瞒于我,定斩你首级!”
仆役连连应是,继续带着曹操往大将军府而去。
很快,到了大将军府,却见大将军府外松内紧,报了名号被请进去之后,只见大将军府内守卫比往日多了不少,曹操直接被带往正厅,正厅四周,有两队人马在看守,将整个正厅四周围的铁桶一般。
“孟德来了!”通报之后,曹操很快便被迎进去,却发现今日这大将军府中来的人可真不少,同为西园八校尉的夏牟、冯芳、赵融赫然在列,再加上自己和袁绍,西园八校,除了蹇硕之外,就只剩下陈默没到了。
除此之外,还有城门校尉伍琼,北军中侯何颙,曹操愕然发现,洛阳城执掌兵权的将校,竟是来了一半还多,这是要干什么?
“操参见大将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过此时显然不是问的时候,曹操对着何进一礼,随即被何进挥手示意入座,跪坐在袁绍和袁术的下手之处。
“究竟发生了何事?”曹操坐在袁术身旁,低声询问道。
“今日宫中有何后心腹前来报信,陛下昨日突然晕倒,至今未曾醒来,据太医令言,陛下恐怕”袁术看了何进一眼,低声解释道。
袁术没有说完,不过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天子久病,这在洛阳不是什么秘密,但具体如何没人知道,甚至之前也传出过天子突然晕倒的消息,但很快就能醒来,而这一次,竟是至今未醒。
曹操心下发沉,如今朝廷看似一派宁静,但大将军和宦官之争,却随着西园八校建立,已愈演愈烈,天子在,犹能镇压各方,但若天子没了,那后果曹操目光看向何进,心中突然有些发苦,大汉的命运,最终还是逃不过外戚掌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