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的人力,修固城防,准备作战吧。”卫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十五岁的少年郎,心机却是颇为深沉啊。
“家主!”一名年轻族人皱眉道:“陈默这般扶我们卫家脸面,我等难不成还要帮他?”
不说蔡邕要将女儿嫁给陈默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单单就陈默入河东以来,根本不把他卫家放在眼中这件事,众人对陈默的怨气就极重。
“帮他?”卫觊抬头,看着这些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族人,无奈摇头道:“现在是自救,诸位难道未曾发现,陈默将各县已然通过这种乡里联防的手段连接在一处,唯独安邑一带未有做任何布署?”
“就算他做,我等也不能帮他!”那人梗着脖子道,卫家这么多年来,从来没在河东的地界上,吃过这么大的亏。
“蠢货!”卫觊忍不住站起来,一脚踹翻桌案,指着那族人骂道:“现在不是我们帮不帮人家,而是人家是否愿意帮我们,就剩下安邑一带未曾布署,也就是说,现在对郭太而言,最容易进攻的,反而是安邑,我卫家庄园、田产都在安邑,城外田庄九成是我卫氏所有,若陈默心狠一些,只需放任郭太来攻,我卫家数百年积累,便要毁于一旦,还想叫人家不能立足,从那陈默封锁盐监、蒲板开始,他已经在此立住了跟脚,如今卫氏想要生存,还得看陈默的!”
“这”
卫觊向来温文尔雅,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如此大的火,但卫觊所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一名老者道:“那郭太也曾受我等恩惠,况且安邑城池坚固,城外更有重重壁垒阻隔,郭太也没胆量来攻吧?”
卫家在河东扎根数百年,莫说安邑,从桑泉到安邑这一片最肥沃的土地,至少有一半田产是卫家的,而安邑这里,作为卫家大本营,城外十里之内的耕地,基本都是卫家的,若论财力之雄厚,卫家可不下当世任何一家。
“恩惠?”卫觊叹了口气道:“远叔,郭太助我等驱除敌对,你们暗中支援郭太盐、粮草以及铁器,莫非真以为我不知?昔日那算是交易,但并非什么交情,更非恩义,如今他们被陈默逼得走投无路,如何会顾忌那些?他们是贼寇!”
“家主,现在该如何是好?”卫觊如此一说,众人顿时慌了,看着卫觊道。
“按我之前所言,加固城防,此外城外坞堡也需着人驻守,层层防御,远叔持重,便由你带着一些田契、房契去见陈默,卫家愿意全力支持使君,并愿献上田契,待贼人退后,愿意资助郡府十万石粮草,三百名精壮之士。”
“家主,过了吧?”几名年轻族人皱眉道,这么多东西,哪怕是卫家,也要伤筋动骨了。
“多?”卫觊叹了口气道:“我只怕他不收。”
以陈默的手段来看,要说陈默在来河东之前,没猜出卫家有意针对的话,卫觊是绝对不信的,但这才是那陈默可怕之处,笑眯眯的将刀子一点点捅进你胸口,做事却是雷厉风行,果决异常,根本不给这边反应的机会,就将你给扔进了陷阱里。
与这样的人为敌,绝不是卫觊想要的。
至于蔡邕要将蔡琰许配给陈默,那是人家蔡家的事情,蔡琰已经被驱逐出卫家,跟卫家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因为这个,而得罪陈默这般的敌人,绝非智举。
“家主放心,我这便去办!”卫远答应一声,立刻去找地契、房契,准备献给陈默。
卫觊又将目光看向其他人。
众人见状不敢多言,连忙各自去指挥人手加固城防,搬运物资,同时通知城外乡庄准备御敌。
这安邑一带的农庄,多是卫家佃户,卫家的命令有时候比朝廷的命令都要管用,统筹起来,却是比陈默容易多了。
卫觊的打算,是效仿陈默一般,希望这烽火狼烟,能够吓退来犯贼兵。
卫家人忙碌了半天,卫觊一直在正厅中主持事物,直到傍晚时,突然衙署主簿跟几名卫家家人冲进来。
“家住果然妙算,那郭太真的带领兵马赶来了,我等在外的十几个庄子都被郭太率兵摧毁,如今争吵安邑方向而来。”
“伯儒兄,这可如何是好?”那主簿有些焦急道。
“莫慌,已有准备。”卫觊无奈叹息一声道:“诸位随我上城去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