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贼将休狂!”混乱中,河内大将方悦已经组织起一支人马想要挡住吕布。
方悦乃河内名将,身高八尺,使的也是一杆方天画戟,此刻聚集了百余人结成长矛阵,严阵以待。
吕布策马奔腾间,看了一眼其阵势,见阵势严谨,若这般直直的冲上去,麾下将士必有折损,当即一声呼哨,绕开对方矛阵,驱赶那些仍旧没头乱窜的河内军。
太守王匡此刻已经出来,混乱中,王匡焦急的怒吼道:“莫要慌乱,列阵迎敌!”
吕布正自率领兵马左冲右突,好似真的火焰一般,所到之处,狼藉遍地,掌中一杆方天画戟,矫若游龙,赤兔马不时嘶声长鸣,河内军人数虽众,但哪见过这般凶残的打法,被吕布杀得胆战心惊,抱头鼠窜。
方悦自知若硬冲上去,必被吕布趁机攻破,并未主动出击,而是集结更多的兵马想要逼退吕布。
便在此时,远处的王匡不断怒吼,想要叫住四周将士迎战。
人群中,一身鲜明衣甲的王匡十分醒目,再加上对方这般颐指气使的态度,很快便吸引了吕布的注意力。
原本吕布还在伺机想要用河内军破了方悦矛阵,此刻见到王匡在那里乱叫,顿时目光一亮,不再理会方悦,带兵直取王匡。
方悦见状大惊,厉声喝道:“贼人休要伤我主公!”
说话间,也顾不得保持什么阵型,连忙带着人马想要去救援王匡。
便在此时,原本前冲的吕布,陡然回头,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知何时换成了弓箭,在马背上扭腰的瞬间,箭簇已经射出。
方悦尚未反应,但觉眼前寒光闪过,眉心一痛,一枚冰冷的箭矢已经贯穿了它的头颅,双目犹自不甘的看向前方,人已经从疾奔的战马上跌落下来。
方悦一死,河内军顿时大乱,再难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吕布直接挥兵反冲,那些长矛手对吕布的威胁更大,此刻一乱,吕布也不管其他,带兵上去便是一通厮杀,只杀的河内军血流成河,四散奔逃。
王匡一见这情况,心知完了,哪还敢再跟吕布纠缠,一边厉喝道:“挡住他!”一边却是已经上马奔逃。
吕布一直注意着王匡的动静,哪会让他逃走,当下一勒战马,赤兔已经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直接越过数人,朝着王匡追去。
四周的河内军已经被吕布杀得胆寒,此刻哪怕吕布单骑奔来,也无人敢拦,反而纷纷躲避。
王匡身后,一将见吕布杀来,当即勒转马头,直冲吕布二来,挥舞着兵器喝道:“贼将休狂,可敢跟我一”
战字尚未出口,吕布已经从他身边掠过,寒光闪过,人头冲天而起,吕布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挡在前方的河内将士越来越多,吕布手中方天画戟上下翻飞,带起无数残肢断臂,许多士兵被撞倒,还来不及起身便被四周冲上来的将士踩成一堆烂泥。
“贼子,休走!”
吕布劈波斩浪般在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杀到王匡身后。
王匡只觉头皮发麻,心脏都快跳出来一般,没有回头去看吕布,却是在匆忙间把宝剑往后胡乱挥出。
吕布也懒得理他,手起戟落,已经将王匡头颅斩掉,迅速窜上去一把接住对方的人头,往马脖子上一挂。
头功有了!
斩了王匡,河内大将方悦也被吕布射杀,此刻河内军哪还有半分斗志,一个个惶恐的四散奔逃,营外已经响起了号角,应该是其他诸侯发现这边有了异动,前来支援。
吕布已经拿下了王匡首级,也不恋战,汇合了人马之后,转向辕门杀出,在陶谦和孔融两路兵马尚未杀到之际,吕布已经杀穿了军营,带着人马扬长而去,两支人马只能看着吕布这般嚣张的离开,却没有半点办法,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当看到河内军大营的惨状时,来援的陶谦和孔融相顾骇然,从听到这边厮杀到来援,总共也没有一刻钟,河内大营便给打成这样。
“那贼人究竟是何人?”孔融吞了口唾沫,看向陶谦询问道。
陶谦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面色一变,肃容道:“董贼已经派人来袭,此事当尽快报知袁公。”
“我在此收拾大营,恭祖且去通知袁公。”孔融点头道。
“也好。”陶谦点点头,当即带着人马离开,直奔袁绍大营,准备将此事告知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