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在胡才大半兵力都被派去驱赶流民时,这些人突然发难,擒杀胡才自然手到擒来。
胡才眼见场面越发混乱,带着亲卫一路厮杀,从后门出去时,整个襄陵已经彻底乱了,到处都是厮杀声,也难分清是敌是友。
胡才只能不管不顾,带着人马一路杀出了城池,径直奔向杨县。
襄陵的厮杀一直持续了两天,次日天明之后,在发现胡才已经跑掉之后,不少部众也往杨县奔去,此外还有不少宗贼也跟着一起跑了,而郭阳手中有一份名单,这是陈默秘密交给他的,名单上的人多半是襄陵一带有名的豪绅,跟胡才关系莫逆,这些人,只要还在,就是必杀的目标,这也是这场厮杀竟一直持续了两天的缘故,郭阳到最后已经杀红了眼,若非陈默率军赶到制止了郭阳,恐怕襄陵百姓都要遭殃。
“主公,两县兵马去了不少,襄陵宗族被杀的以及后来逃走的更多,人口已不及此前一半。”襄陵衙署中,几名随行的官吏整理着襄陵能找到的户籍、账册,同时开始整理如今襄陵的田产,哪些已经无主,哪些主家还在。
留下来的豪绅也有,死了一批,走了一批,剩下的却是不多了,对陈默那自是恭敬有加,不只是因为他们往日暗中资助白波贼,甚至直接参与其中,更重要的是,这位显然是个厉害的主,一月之间,不动声色的将胡才、李乐给赶走,虽然没有直接动手杀害豪绅,但两县豪绅经此一战,剩下的只有十之二三。
想像之前一般趁机兼并土地是不可能了,这些地,都被陈默拿来安置流民,跟陈默抢,以前他们还有这个胆量,但现在,胡才、李乐先后败走,他们这些跟在两人身后的豪绅可没这个胆量继续跟陈默玩儿这套了,现在要的是自保。
陈默以钟云、崔耿分别为平阳、襄陵县令,安顿流民,自己则亲自去安抚这些豪绅,并设宴款待。
“如今白波贼已被驱至杨县,现在还在的诸位,跟白波贼应该没有太大关系,默少不经事,对着两县之风俗也不是太了解,如今初得两县,这今后治理地方,还需诸位出力,我不希望白波贼复起,更不希望有一日默率军讨伐的敌人是诸位,过去之事,若是诸位愿意,今日便一笔勾销,但日后再有坏账,可不会如此轻易抹去,希望诸位谅解!”襄陵衙署中,陈默端着酒觞,看着两县宗族首领笑道:“默更不希望治下有什么宗贼,希望诸位莫要让默为难。”
如今陈默兵不血刃便得了两城,更逼走、阴死了大半宗族豪绅,剩下这些人早被陈默吓破了胆,此刻陈默说出这等话,哪敢不应,一个个连连点头,恨不得直接效忠一般。
陈默对此也只是笑笑,一场夜宴,至少表面上,其乐融融,宾主尽欢,至于私下里是否有人怨恨,陈默不在意,有自己在,他相信这些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主公,接下来何时出兵?”三日后,崔耿找到正在翻看公文的陈默,躬身道。
“暂不出兵。”陈默摇了摇头道:“目前以稳定两县为主。”
“这”崔耿有些不解。
“若此刻出兵,那李乐、胡才、杨奉之辈必然同仇敌忾,两县尚未安稳,我等如今可拿不出太多兵马与他们决战,缓一缓,一来稳定两县民心,二来没了我在,一座杨县可养不活三位白波帅。”
崔耿闻言点点头,如此一来,那杨奉等人说不定会发生内乱。
“春耕已至,正是农忙时候,多派斥候监察杨县一带动静,莫要因为战事而误了农耕,我可不想治下百姓今年饿肚子。”陈默起身笑道。
“但主公婚事”崔耿犹豫了一下劝道。
“正事要紧,我已书信给恩师,大婚之日,等我回去后再定,眼下先以收服四县为主,其他事,都可以延后!”陈默摆了摆手道。
“喏!”崔耿点点头,对着陈默一礼之后,转身离去。
陈默则走到地图前,目视地图上杨县的位置以及地形,伸手比了比,命小吏做了标记,在几处设置关卡,给敌人以自己不准备再进攻,而准备转攻为守的感觉。
至于杨奉等人会不会中计陈默没有考虑,当初关东诸侯讨伐董卓何等声势,还不一样相互算计,有时候,主事的人多了,反而做不成任何事,之前四人各有属地,还能相安无事,现在挤在一起,反而更容易窝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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