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说自己是野种,回想起来母亲一直说不怪爸爸,怪她自己。
这一信息,像是惊雷一样炸在了头上。
和父母在一起的童年画面,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
没有注意到,宋月茹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跟前。
“站住。”宋月茹叉着腰,人瘦了许多,往日里艳丽的大披风也换成了低调的灰白色。
脸上的张扬,却是一点都没少。
陈漾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呆呆的。
“你来干嘛?嫌你爸爸不够惨,来刺激他来的吧。贱骨头,跟你妈一样不得好死。”
宋月茹的恶毒,是一贯的。
陈漾本来打算不理,谁知道她一张嘴臭成这样,还侮辱自己的母亲。
“是,下一个,我想看看小妈会是什么下场。”
“你这个贱人,心怎么那么歹毒,好歹那也是你爸爸。”宋月茹说着就去拧陈漾的胳膊。
“我没有那样的爸爸,宁愿自己是野种,也不愿意有这样的父亲,所以他跟你更配。”
宋月茹气得脸色发白,抬手就是一巴掌甩过来。
陈漾仰起头,那个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啊~”宋月茹痛得尖叫,手腕差点被折断。
“敢打我的人,你男人那条命,看来是不想要了。”莫黎风咬着牙,声音很低沉,却字字如刀。
“莫...莫...莫先生......饶命......”宋月茹立马换了张脸,痛到扭曲,害怕到有些抽搐。
“本来看在他是我太太的亲生父亲,想饶他一命,看来是我们太仁慈了。”莫黎风甩开手,宋月茹跌坐在了地上。
昨晚收拾东西,有个保险柜的钥匙找不到了,宋月茹本来是来问陈之焕要钥匙的。
碰上陈漾,就想着出一口气,谁知道倒是为了毁灭陈之焕加了把火。
陈漾走到了路边等车,脑子里还是陈之焕那句歇斯底里喊出来的话。
似乎,有些事情就清晰了。
无比疼爱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翻脸。
母亲为什么又一直说着不怪他,让陈漾也不要恨他。
可是,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
母亲当年又经历过什么?
陈漾无暇去想刚才宋月茹说的那些恶毒的话,权当是疯狗乱咬了一通了。
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莫黎风以为是被人欺负了,才会这样难过的。
一直站在路边,她不肯上他的车,他就一直远远地跟着。
一直跟到圣安医院的门诊诊室。
这次,吴影手脚麻利的,挂了下午第一个号。
顺带把第二到第五十个号全部挂了,这样老大才有足够的时间。
“脱了。”陈漾已经恢复了冷静,依旧是冷冰冰地对莫黎风说。
就连医患之间该有的客气,都省去了。
依旧是在一串叮当的响声中,陈漾摆好了换药的器具。
莫黎风脱了上衣,坐在诊断床上。
屋里暖气刚打开不久,陈漾看了一眼暖气的面板,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