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黎正远,黎安的赌鬼舅舅。
黎安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外,脸色不免焦躁,他这个舅舅除了闹事就是要钱。
“你和舅妈的生活费,我都按月打了,还想怎么样?”
如今,奶奶不在了,妈妈这么些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这个舅舅算是这世上最后一丝血脉。
不然,也不会答应每个月给三千块生活费,毕竟,外甥女对舅舅并没有赡养义务。
况且舅舅也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还烂赌成性。
“我这次遇到难事了,借了一点钱,他们说今天要再不还,就要砍我一只手。”
黎正远烂堵成性,烟酒不离手,面色黄瘦,张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身上的夹克破破旧旧,还有一些明显的污垢。
“你借了高利贷?前几天不是才拿了五千说给舅妈看病?也是你骗我的?”
黎安气得一把将文件扔在办公桌上!
“你舅妈是生病了,五千根本就不够,我想着拿去赚一些,再带她去看病,谁知道.....”
“黎正远,我不是印钞机,我也不欠你!给我出去,别影响我工作!”
“小安,他们真的会砍了舅舅的手。”黎正远赖在沙发上不起来,黎安用手拉,用脚踹,都不顶用。
“砍就砍,只会赌钱的手留着干嘛,让他们两只一起砍好了!”
“你!”
“你今天要不给我钱,我走出这个门,告诉他们你有家族精神病史,你的家人都因为精神病死了,我看还有谁敢跟你一起做事!”黎正远霍地站了起来,拿过办公桌上的水杯摔在了地上。
虽然放了狠话,却又不愿意放弃要钱。
玻璃杯砸在黎安的脚边,蹲下身拾起一个碎片。
快步挡在黎正远的面前,玻璃碎片抵在了男人的咽喉。
“对,我的家族有精神分裂症,说不定哪天就会犯病,舅舅不会不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吧?”
“你,你......”黎正远吓得往后退,脖子上已经感觉到了疼痛。
黎安脸色煞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将黎正远往门口逼。
门突然打开,周唯安一身白衣立在门口。
黎安的手一软,玻璃碎片掉在了地上。
两位安保人员过来,押着黎正远。
“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今天拿不到钱反正也是死,我就拉你垫背!”
两位安保人员将黎正远控制在会议室里,里面不时闹出动静。
黎安思忖着,黎正远的话,不知道周唯安听了多少去。
也没有说业务的事情,也没有多余的安慰,周唯安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区。
就这么坐在面前,黎安转身进了隔壁的茶水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如常的表情。
就在平复心境的时间里,黎正远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谢谢!”黎安将文件袋放在沙发区的茶几上,在周唯安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很抱歉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耽误你时间了。”
“有的人不值得姑息,更不必退让。”周唯安抬起头,一双明眸落在黎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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