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干爹的男人越来越幼稚了。
“我儿子,你干儿子,别乱叫。”
“好好好,现在被你欺负,以后还得被你儿子欺负。我回家弄点吃的,以后才有力气被你们娘儿两个欺负。”宋征站了起来,从公文包里掏了一份文件出来,假装无意的丢在小花桌上。
黎安开心的一把抓了过来,数字才是她最好的安胎药,佣金是她最好的胎教。
“冰箱里有饭菜,带回你自家热去,我闻不了那味儿。”
易菲拿着文件上楼做数据分析去了。
宋征无奈的摇摇头,提着餐盒回自己家去。
院子里的红玫瑰抽出了嫩绿的枝条,今年的花季赶不上了,等来年吧。
隔壁的院子里,白蔷薇肆意的盛开,花瓣随风飘落在院子里。
易菲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坐在楼上的窗前,透过侧面的窗户,隔壁院落的白蔷薇尽数落尽眼底。
初夏的夜晚,月明星稀。
隔壁的铁门吱呀作响。
易菲站在窗前,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拖着行李箱,从大门外进来。
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白色的花瓣被收拢。
剪刀落在枝条上,男人在院子里将白蔷薇的枝条编织在一起,做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环。
易菲像是被钉在了窗前,足足看了一夜。
此去经年,少了心里藤蔓的缠绕。
男人依旧身姿挺括,剪花枝的动作干脆利落。
天刚蒙蒙亮,男人带着花环关上了铁门。
落锁的声音,撞击着耳膜。
肚子一阵疼痛,易菲警觉起来,预产期快到了。
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周阿姨现在就住在家里,连忙收拾了东西,送易菲上了救护车。
周唯安捧着白蔷薇,站在路边等计程车,救护车从身边开了过去,莫名的,心头一颤。
好久没有过这种心慌的感觉,大概是最近熬夜太多的缘故吧。
生产并不像预想的那样痛,或者是易菲的痛点较高。
下午三点,从产房出来。
易菲看着襁褓中的女儿,小脸儿呈浅浅的橘黄色,心里咯噔一下。
还真的被宋征那张臭嘴给说中了。
“吃这么多橘子,孩子以后长得像橘子该怎么办?”
易菲懊恼的看着孩子。
周阿姨送了产妇汤过来,把孩子接了过去。
“以前听朋友说生孩子很痛,怎么都没什么感觉的?”易菲喝着周阿姨熬好的汤,笑着跟周阿姨聊天。
“你可真是产妇中的战斗机,当初我女儿生孩子的时候......”
周阿姨戛然而止,她的女儿就是死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的。
所以,后来出国做家政,她倒是愿意挑着孕妇去照顾。
这时候,又提起女儿,不免伤心了。
周阿姨的女儿走了以后,跟老伴儿两个人相互埋怨,后来离了婚。
现在,也就剩下孤家寡人了。
照顾易菲,也是尽心尽力。
宋征赶到医院,看了念念一眼,就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了吧,让你少吃点橘子,你不相信,怎么样,你看这小脸都快成橘黄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