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贫道是说不收钱财,可没说不用报酬。当然若是姑娘实在不愿贫道也是不会强求。”
白月儿一笑:“你这小道士真是鸡贼,难不成是要拐我们家惊蛰上山去当道姑?”
小道士听完哭笑不得:“这位姑娘说笑了,贫道哪敢。只是家师吩咐了两件事,贫道总得做好安排。事情也不难,姑娘举手之劳。”
“你说。”
小道士从怀里摸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和一块古朴的墨黑色玉佩,一起交给惊蛰。
“这本古籍,还请姑娘交给昨日那位白衣公子。”
“李先生?”惊蛰问道,“今日我们便会上山拜访龙门观,小道士你到时候亲自交给他也行啊?”
小道士摇摇头:“龙门观已经闭观多年,观中只有我与师父二人。况且今日师父便要出关云游四海,贫道还要回观中打理上下事务,恕不能亲自送上此物,还请姑娘代劳。”
小道士指着那块玉佩,继续说道:“至于此物,若是姑娘日后见到令兄,将这玉佩交给他便是。”
惊蛰听了愈发不明所以:“你是说要我把这玉佩拿给我哥?可我连他在哪都不知道,要我去何处找他,万一路上耽误了可怎么办。”
惊蛰摸着那块墨黑色玉佩,指尖传来丝丝冰凉。玉佩晶莹剔透,墨黑色云纹嵌在其间浑然一体,仔细看时其间墨纹又好似水蛇般在缓慢游动,有种叫人说不上来的诡异观感。
小道士说:“姑娘一切随缘即可,此事不必强求。”
白月儿凑上前盯着那玉佩看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扭过头来看着小道士:“你要我们把这群玉佩交给惊蛰他哥哥,莫非你俩认识?”
惊蛰听罢也反应过来这一点,赶紧追问:“对啊!你认识我哥啊,怪不得你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还在世!”
小道士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果然瞒不过两位姑娘,其实说出来也无妨。惊蛰姑娘你哥哥要说起来还算贫道的半个师兄弟。只是他离开师门较早,这一去后便杳无音信。之所以贫道还知道他活着,确实是因为贫道之前算过这一卦。而今日恰巧又被姑娘问到。至于他如今身在何处,遭遇如何,贫道便无从知晓了。”
惊蛰惊讶道:“你是说他是张道人的徒弟?”
小道士摇摇头说:“算是师侄,只是从辈分上来说与贫道同辈,也就算得上半个师兄弟。”
“哦……”惊蛰看向白月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道士继续说:“既然被姑娘说破了,贫道也就不耍这个小聪明。姑娘若是还有想问的,贫道可再帮你卜一卦。”
惊蛰道:“我就想知道我哥现在在哪。”
小道士摇头:“卦问天道无常,只问是非,不问缘由,只看大势,不拘小节。天道如此,贫道何来通天达地之能可算尽这世间人道,令兄身在何处贫道真的算不了。”
惊蛰蹲下来又想了一会,白月儿在一旁说道:“不如就问问姻缘如何,你个女人家怎么能不问问终身大事呀?”
小道士微笑道:“若是姑娘眼下拿不定主意,也可日后有了疑虑再找贫道解惑,今日之事就当贫道欠姑娘一道人情。”
“好吧。”
惊蛰起身,她现在脑中一团浆糊,可没那心思去想什么人情,只想着赶紧回到客栈再说别的。
“那贫道告辞了。”
就这样白月儿搀扶着惊蛰回到客栈。白月儿见惊蛰一路上心事重重,作为局外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只能轻轻扶着她,让她自己把脑子里的东西理个清楚。
二人刚到客栈门口,便见得客栈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