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什么问题?”
“你什么时候长大?”
“你这算什么问题,我都20岁了。”
何似笑笑,不说话了。
阿鸿疑惑的看着他。
那边,陈惊羽指望着赶紧有人来把他带走,不然今晚就要与这条可爱的小蛇共度良宵了。
孔瑞雪找了好几个方向,没有一个是能出去的。手机打着光,突然才反应过来,天都已经黑了。
正朝着这个方向回时,发现陈惊羽的记号,顺着记号往前走,发现了这个靠着大树,扭了脚,楚楚可怜的
陈惊羽。
陈惊羽看见孔瑞雪,喜极而泣。
“瑞啊,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的。”
“你这是怎么了?”
“事已俱矣,不便再提。”
“......”
我背你吧,孔瑞雪一把把陈惊羽拉到背上。陈惊羽诶诶诶了几声,然后娇羞的笑起来。
“你这算关心我吗?”
“我是担心何似他们半天找不到我们,赶紧回去,别得得得。”
“没想到,你一个女生力气居然这么大。”
“情势所逼。”
“......”
“瑞啊,幸亏你来了,你不知道,那里有一条大毒蛇,吓死我了。”
“我刚看见了,是那条绿色的小菜花蛇吗?”
“......你不害怕吗?”
“怕啊,可是阿鸿说过那种蛇没有毒的。”
陈惊羽吸了吸鼻子,不再说话。
一步三停的,孔瑞雪靠着那点手机光亮,终于和大家汇合了。看着陈惊羽这狼狈的小可怜样,大家是又好笑又心疼。
陈惊羽说,“我不仅脚摔坏了,手也摔坏了,好像骨折了。”
阿鸿看了看,说“你这是Colles骨折,我帮你复一一下位吧,忍着点痛。”
还没说完呢,陈惊羽就已经开始泪眼汪汪了。
孔瑞雪说“陈惊羽,你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
陈惊羽委屈的说“疼”,摆出一副小可怜样。
何似找来几块木块弄干净,把陈惊羽的鞋带解了下来,拉着他的胳膊,帮着阿鸿复位。
阿鸿轻握着胳膊前臂,让他掌心向下,双手拇指压在骨间隙的地方做着分骨,掌心握着他的手掌作对象牵引,只听见“嗒”的一声,骨折的地方有了分开弹响。阿鸿拇指在上抵着骨折远端,食指在下抵着骨折近端,同时用力对象挤压,又把陈惊羽的手放成掌曲尺偏位,忙把上下两边都用木块固定,绑上鞋带,才算大功告成。
期间陈惊羽嗷个不停。
终于复位好了,陈惊羽哭着夸阿鸿是圣手老方。
不一会儿,便都回车里睡觉了。
车里,何似睡司机位,阿鸿睡副驾。考虑到陈惊羽这个伤员需要躺平,而后面的地方根本不够坐一个再躺一个。陈惊羽就要求无赖占便宜的躺到孔瑞雪的腿上,孔瑞雪看他是个伤员,又可怜兮兮的,就允许了。陈惊羽笑着说,我这是因祸得福啊。苦中作乐,不过如此。
过去了几个小时,大家都睡着了,孔瑞雪腿被压麻了,想挪一挪,可是看陈惊羽正酣睡得样子,又不忍心把他吵醒,只好轻轻的动一动脚趾,缓解一下。
瑞雪一直没有睡着,醒着望向车窗外,黑呼呼的一片,还有悠悠的兽鸣。长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啥事儿啊。
正看着,突然,车窗上一声闷响,瑞雪抬高头,正好一只大熊和她对视着,孔瑞雪懵了三秒,开始大声叫出声来。其余三人被惊醒,急问什么情况,一看大熊正在前面拍打窗户。
一帮年轻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全都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躲得离熊更远一点。大熊好像发现里面有人,开始用力拍车门。何似说“不要怕,我们在车里,还比较安全,大家先把头低下,把身子藏起来,不要出声。他一会儿以为里面没人,应该就会离开。”
大家都赶紧照做。大熊在外面拍了一会儿,便没了声响。这一闹,里面的人是再也睡不着了。
等熊离开了,众人才缓缓起身。
孔瑞雪骂了一句陈惊羽“陈惊羽你这个乌鸦嘴,现在真成荒野求生了!”,随手拍了一下他。
陈惊羽忙说:“疼疼疼”
瑞雪愧疚的说“我没拍着啊…”
陈惊羽说:“骗你的,小傻子,哈哈哈哈哈”
孔瑞雪翻了个白眼。
陈惊羽说:“各位啊,我觉得呢,这反而不是个坏事,你说我们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经历啊,是不?现在我们也算共患难,同生死,过命的交情了,不是吗,嘿嘿”
众人表示不想理。
瑞雪说,对了何似,明天怎么走有想法了吗。
何似说“阿鸿找到了正北方向,我们是从西南边进的这片树林,明天往西南方向一直走,应该能回到原来那条大路。”
瑞雪说“嗯嗯,有你真好,何似。”
陈惊羽说“啥意思,我就不好吗?”
瑞雪说:“赶紧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