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生眉头一挑,“哟!赵大公子今儿又是哪根弦搭到茅房里了?说出来的话还串着味?”
赵构摆摆手说道:“那倒没有,那倒没有,这不是才牵在你身上吗,或许刚才碰到那与你同病相怜的朋友,那条小泥鳅不听话,我出手教育了教育,身上难免惹了脏,你也别介意,不过说来也怪,这镇子里有没爹的,也有没娘的,再不济的没爹没娘也有亲戚管着,可唯独出了这么两家全都占的,这话怎么说,占便宜没够,哎你别说奇怪了,偏偏还腻到了一块,啧!惜了!没一个好东西!”
徐三生看着赵构,心头突兀的一阵厌恶,废话能把人听腻了,也能把人听烦了,紧了紧白绸条子,反手紧握竹杖,仰了仰头,淡淡的笑道:“赵大公子,想活容易,想死可不容易。”
赵构闻言一愣,随即扑哧一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说道:
“嗨!认打认罚,认踢认踹!徐小三儿,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赵构的作态,显然出乎徐三生预料,他倒是想让赵构没头没脑的解解乏,休息休息。
既然有人安排,那自然不能随他人意愿。
现在若是动手,便没了意思。
修炼更是修心,心境跌了,便如鼹鼠引河,日后纵是天大的机缘摆在眼前,一口涨肚,多喝两口就得撑死。再好的天赋,若无那份心性匹配,也只如同鱼拉屎,狗放屁。
徐三生从未将赵构放在眼里,在他眼里赵构依旧是一个冥顽不顾的执绔子弟,兴许有些小玩意,但似乎也不值一提。
今日这般作风反倒让人高看了一眼,说来那赵构居然也有参与事非的资格,思索良久,俯下身子在其身上夺下了一把佩剑,学着赵构的模样摇摇晃晃,朝山下走去。
看着徐三生远去的身影,赵构惨然一笑,他一样瞧不起徐三生,在他眼里徐三生不过是一个喜欢装模作样的运气娃娃,论心性脑子,不知甩了徐三生几条街,论势力背景,早些年所谓的徐府不过是一对难兄难弟。
看向山下的小镇,啐了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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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山往东三千里处有一个酒馆,酒馆里人头填的满满当当,吆喝声,叫好声,此起彼伏。
案台前一位中年男子,虎背熊腰,手执折扇,身上的白袍子被肚子撑得圆润,看着台下大声喝道:“头前说斜日黄昏,山间虫鸣鸟叫,至此时也不见人烟,那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早就没了影,自此之后天下间多了一名邪士,亦有人说是多了位善人,乃是真君子。
转过头来,那位自号‘不狂’的少年回到家中,思索良久,直到天上大雨陡然而下,这才恍然大悟,自以为悟透了人间大道,今后便要以人心做剑,剑指江湖。少年复手一挥,杯酒玄与空中,硬邀苍天为其添酒。直到此时便是哑巴也它娘的得有话说!”
‘砰!’
醒目拍案,台下轻息屏声,台上中年人二目圆瞪,环视一圈,张嘴喝来:
“他说!他要,杀人呐!”
台下唏嘘不已,有相熟的人吆喝打趣。
“张三,你行不行,自打你来,哥几个就天天听着些没头没尾的废话!咋咋呼呼全是小打小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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