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一个。听老夫人病情很是严重,就准备礼物想亲去探望,却又怕管不住自己这张破嘴,惹得老夫人生气,病情更重。就打发人去请风四弟来一齐前往,下人却回说他家庄主昨晚和公子爷分开就没人影了。故这包不同在这里犹豫不决,踌躇间,便看到了乘舟前来的朱碧二人。
包不同对这件事也是认同,当即令下人寻来一辆小巧玲珑的精致马车来,放上一些吃食茶水,打着马鞭,一路向北行驶。
这日三人拜佛南归,道路未及过半便下起雨来,雨势甚急,只降了三四个时辰方停。整的道路泥泞不堪,三人一路紧急慢赶,回到姑苏城内已是亥时三刻。三人从卯时在永宁庙吃过斋饭,直到现在滴水不沾,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精疲力尽,寻得一家灯火通明,依旧开业的悦来客栈住下。
在一个东面临窗的桌子坐下,不时伙计上的菜来,三人酒足饭饱。刚想上楼休息,外间就传来一阵零乱的脚步声,跟着门帘一掀,已进来七八个人。这群人围着西面一张大圆桌坐下,边喝着热茶,边大声说话,四周人群见他们个个满脸凶气,人人腰间带刀,均是凝神静气,不敢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来。
包不同三人离着他们足有十余丈远,倒也不觉吵耳,只隐隐听他们仿佛在说什么丐帮帮主,汪剑通,乔峰,泰山大会的闲杂琐事。三人力倦神疲,那管的了这些,楼梯正走到一半,忽听的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
“这位兄台,请留步,在下常州吴子豪,这是两百两银票,只要你将身边的两位少女留下,就都是你的。”
包不同转过身,只见一个鼠目獐脑,尖嘴猴腮的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右手食、中二指夹着两张银票,正满脸淫笑的走上楼来。
包不同还未等他近的身来,右脚缓缓一踢,只听‘呯,咚’的两声,那人先飞出一丈左右的空中后才落下地来。包不同不等他多言,就跳到他跟前,踩着他的头只和地面摩擦。
一时间,只见这吴子豪皮绽血流,牙碎鼻陷,好不凄惨!
“瞎了你的狗眼,竟敢欺到姑苏慕容的头上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上无门你硬闯,活的不耐烦了。无子好,你的名字起的不错,今天你风大爷心情好,就帮帮你,留你一条狗命,滚吧。”
话毕右脚忽的一动,由踩变踢,只听得那男子‘啊’撕心裂肺的一叫,已是全身流血,出气多,进气少了。
众人均心惊胆颤,浑身无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满脸苍白,都不敢大声言语。
“姑苏慕容,果真名不虚传。”
“听说姑苏慕容氏的老主人两年前就已殁了,留下一个小公子,单名一个复字。其人武功卓绝不凡,不知与这丐帮的新任的帮主乔峰相比如何?”
乔峰!
人的名,树的影,乔峰二字一出,整个大厅便静了下来,刹时鸦雀无声。
只听他十六岁如丐帮,天资聪颖,当时就被汪剑通老帮主收为徒儿。纵横天下,未曾遇到过一败,其人仗义疏财,豪迈不羁。
“乔峰,听说丐帮这数百年来,唯此人坐上这帮主的位子最是艰难。先是通过老帮主设下的三大难题,后又为丐帮做了七件大事。这还不算,这次泰山大会连创丐帮九位强敌,老帮主才将帮主之位传与他来。”
“这慕容公子亦是不俗,去年我曾在无锡见过一次,此人面如冠玉,英气逼人,好为结交天下英雄。这两年在江南惩奸除恶,匡扶正义,打杀盗匪邪徒无数。要论二人优劣,实在难以抉择。”
“是极,是极,一个在北方忠义保国,一个于南方安康平民。实是难分伯仲。”
“非也,非也,圣人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要我说,还是我家公子爷强些。圣人都认为是如此。”
包不同此人一向喜爱斗嘴,常常喜欢标新立异,说一些和众人不同的意见,并乐此不疲,本来都走上楼了。一听众人说起慕容复的事来,就驻足凝听。心中虽认为众人说的不错,仍是不改性子,胡说诡辩一通。
“非也,非也,我认为乔帮主强一筹,虽然两人天分不分上下,但乔峰年龄稍长一些,功力定也深一筹”
众人大多江湖豪杰,不惧生死,方才一下子被那血腥的场面唬住。现在缓过气来,另辟蹊径,不入他的圈子,立马以别的角度施以反击。
“非也,非也,此言大谬也,乔峰虽年长我家公子几岁。其一,我家公子爷乃我家老主公亲自指导一十八年,乔峰也不过被汪帮主教习七八年。其二,听闻乔峰终日间四处奔波,习武时间定是大大减少。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乔峰上位最是艰难,那汪剑通肯定是见乔峰天资聪颖,不说指导乔峰武学,反而打压于他。”
包不同那能让他逞能,他自问在怼人这方面,不弱于人,已经达到这方面登峰造极的水平!果真,见几句话怼的众人哑口无言,便大是痛快,哈哈一笑走人。
次日一早间三人便驾车西去,到的湖边,即买了渔民手中的一艘小舟,一路沿水道向参合庄前行。
慕容家族图谋复国数百年,皆知所作所为都是凌迟处死的大罪。故而住在太湖深处,十分隐秘,曲曲折折前后左右只划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将近午时,才到达琴韵。
踏上木梯在岛上没走几步,下人就匆匆赶来急回道王夫人昨晚已薨。三人一听,均大吃一惊,一口热茶都没来得及喝,忙又上了一艘大船,催着几个下人连忙往燕子坞快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