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犹如孩子打架

    一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论短的话，兜被大蛇丸指使地基地短册街两头来回跑，不仅照顾基地里的君麻吕。让他能够浑身缠着绷带下地进行简单的活动；而且还在陪着大蛇丸在短册街逛遍了所有的景点与小吃摊，负责拎东西和充当钱包之外，他还挤出时间完成了大蛇丸新布置的生物课题的同时每晚准时九点入睡。

    要论长的话，在大蛇丸易容成的少女，老妇，青年等等不同身份的人的视线里，纲手一直在喝酒和赌钱，而身为六道之子转世的天之骄子漩涡鸣人，一直训练螺旋丸而不得要领。黄发少年训练而产生的伤口越来越多，而身材火爆的金发女子泡在酒馆里的时间越来越多，眼神也是越来越黯淡。

    然而命运真是残酷啊，纵使兜有些丰富的才华与更加刻苦的努力，但这是个论血统与意志的世界，如果没有高贵的大筒木血统，如果没有漩涡鸣人那几乎不可理喻的顽强的热血与理念，纵使变得再强也会遇到各种匪夷所思、不合逻辑的奇迹被打败，成为服从于天命之子的失败者。

    这一点，前世的他自己和兜，不是最好的验证么？

    距离期限最后一天的晚上，坐在树上吃着玉子烧的大蛇丸，看见路边的居酒屋台里被下了药昏睡的自来也，以及匆匆离去的纲手，轻声地、微不可及地笑出声。他准确无误地用脚把空了的油纸盒踢进屋台边的竹编垃圾篓中，从树上一跃而下，消失在屋台灯笼的明亮范围内。

    既然纲手再次选择单独前来，那他得做好准备了。纲手注定要成为五代目火影，在前世纲手执政的几年里，她确实表现出比自己的老搭档团藏更适合做一位战时火影的领导能力。

    那么必须刺激她从恐血症里走出来，而如今正处于虚弱阶段的大蛇丸并不想恢复最佳状态的其他两忍。

    如果能够用毒舌刺激成功最好，语言无效的话，大蛇丸盘算了几种情况，发现还是捅鸣人一刀最为有效。只不过他实在不想挨纲手一拳，没有人喜欢和具有怪力天赋的人近距离拼体术，尤其大蛇丸本人还是比较怕痛的类型。

    第二日的清晨，大蛇丸在约定好的无人小巷，见到了双眼暗淡的纲手。她没有啰嗦，低着头，声音极低地说：

    “记住你的承诺，我会为你治好双手。”

    绿色的柔和查克拉在纲手的双手聚集，与此同时，大蛇丸拆掉纱布，缓缓的举起自己崩溃的双手……

    “嗖！”

    兜的苦无打断了纲手靠近的动作，强迫使两忍隔开距离。

    虽然是博学的忍者，但是大蛇丸在治疗方面并没有太深入研究，医疗忍术的细微变化还是兜更加敏锐。看到苦无，大蛇丸便知道，纲手这次，还是想杀死他。

    “又是这样吗？”

    大蛇丸发出让兜不解的叹息。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于是他跳下城墙，放下手边提着的五花大绑的罪犯，迅速咬破手指，在大蛇丸腐烂的手臂画出符文。随着最后一笔的落成，血肉模糊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平整而萎靡，骨瘦如柴，如同僵尸一般。

    “！！！”

    纲手看到此景，收拾住自己思恋爱人与弟弟的感伤之情，迅速变得严肃起来，细眉微皱。

    “你自己有抑制的办法，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大蛇丸，你果然是满口谎言，不可相信！”

    “嘛……纵使我是诚实的人，善良的纲手姬也不是想要下手为强吗？”

    大蛇丸的语气里没有讽刺或调侃，他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仿佛恶贯满盈的不是他自己而是纲手姬一般。

    “一个发动木叶崩溃计划，杀死对自己有大恩大德的老师的人，我不相信你会真的放弃对木叶的混账行径！”

    纲手姬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颊边滑落，斑驳了精致的妆容。

    “我啊……一直想着，眼里一直看到从前的断和绳树，我多想再见见他们啊……哪怕救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可是！可是……”

    “大蛇丸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听纲手姬的倾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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