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妈妈堆着笑意,道:“两位公子可要点姑娘。”
“点点点。”
陆维琛说着,兴奋道:“妈妈,你把你这儿的姑娘册子拿来瞧瞧。”
“是。”
桑妈妈吩咐小厮去拿,目光又落在秦止的身上,道:“那这位公子……”
秦止不说话,看也未看桑妈妈一眼。
桑妈妈的眸子转了转,抱歉道:“公子,有人已经为子华赎身了,今日她怕是不能伺候您了。”
“赎身?”
桑妈妈的话音刚落,秦止捏着酒杯,幽幽吐出两个字来。
桑妈妈道:“可不是,其实也是公子来的不巧,她刚才还来我这儿说要见秋棠来着,我把秋棠都带过来,怎么一眨眼的工夫子华就不见了。”
说着,桑妈妈的心里愈发狐疑,她抬起头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虽说是卖出去的姑娘,可是伺候这位客人得到的银子着实不少,没准子华也有兴趣再和她合作一番。
桑妈妈思索片刻,犹疑道:“奇怪了,我记得子华刚才就是坐在这附近来着,坐哪的呢?”
桑妈妈一边说,一边移动着身子思考着刚才君令仪坐的位置。
君令仪在桌子低下抱紧自己,指望着桑妈妈不要乱说话。
桑妈妈的鞋子踏在地上的时候极响,君令仪听着她鞋子的动静,也听着她稍稍走远了些。
心里刚刚放心下来,这个老鸨的不靠谱总算有让人舒心的地方了。
却是桑妈妈猛地转头,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低下,笑道:“子华,你怎么在这儿?”
“……”
点背不能怪老鸨。
桑妈妈走回来,特别贴心地给秦止和君令仪指了指桌下,“看,子华在这儿呢。”
君令仪:“……”
如果现在她有刀,就会给桑妈妈一刀。
如果现在她有针,就把桑妈妈的嘴缝上。
她下意识地攥了攥拳头。
嗯,她现在只有酒壶。
桌帘挑起,“监狱栏杆”拿开,桌外的三个人都看向桌底,目光亦全部聚集在君令仪的身上。
气氛诡异,和外面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
君令仪看着外面的三双眼睛,手掌抬起,酒壶瞬间脱手。
“啪!”
酒壶就这样砸在桑妈妈的脚上。
酒壶碎裂,碎片和残余的酒散了满地。
桑妈妈不妨,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道:“来人,快收拾了!”
小厮匆忙过来收拾,桑红院又多了不少目光凝聚在此。
桑妈妈只垂首看着自己的裙子,这件裙子贵的很,若是脏了还不知能不能洗干净。
陆维琛怔怔看着桌底下的人。
这不是……花骨朵吗?
唯有秦止目光凝住,看不出喜怒哀乐。
可就是这样的目光,最让君令仪发怵。
君令仪对上秦止的目光,头转向另一边,迷迷糊糊地开口道:“桑妈妈,再给我来一壶!”
她的声音故意放粗,眼神也迷离些,就像是醉酒的模样。
话音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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