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可以付出很多。
可是装成小孩子,可以杀死皇后,用君令仪的血来复活一个人。
他想做的,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权。
可现在呢……
所有的一切都失败了。
哪怕君令仪不在,计划也脱离了轨迹。
侍卫将大皇子和皇后带了出去。
事已至此,多看一眼都觉得麻烦。
慕烟垂首,道:“父王,我先下去了。”
说罢,慕烟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了。
皇上抬起手,想要叫慕烟一声,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所有人都出去了,御书房内又只剩下秦止和皇上两个。
皇上道:“这件事,你一直都知道?”
秦止抬起头,看着墙上挂的那副画。
他道:“皇兄,这副江山图有些脏了,收起来吧。”
没有其他的话,秦止起身,“臣弟昨夜在京城门口待了一夜,现在也有些累了。”
这是皇上第一次听见秦止如此疲倦的声音。
秦止垂首,简单和皇上请礼,从御书房内走了出去。
“五弟。”
皇上开口,“君令仪没有回来吗?”
秦止顿住脚步,良久开口,“没有。”
“朕原来送给梦婉的那枚玉佩,你带着吧。”
“是,皇兄。”
话音落,秦止走出了御书房,没有停留。
御书房内,只留下皇上和那碗做过法术的水。
其实皇上早就想到了无数滴血认亲这一招,但他一直都没有用。
他的心里始终对梦婉有亏。
他想要找到那个孩子,好好地补偿他。
如果秦念生不是那个孩子的话,皇上不知道自己该再去哪里寻找。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大皇子实在做的过分,皇上也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所有的问题。
可如今,问题又真的解决了吗?
秦止刚出门,就看见慕烟站在门口。
慕烟的头垂着,声音有些小心翼翼,“父王,我们走吧。”
“好。”
秦止应声,和往日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马车上,慕烟踌躇了良久,开口问道:“父王,我以后还能做你的孩子吗?”
秦止抬眸,看着慕烟的双眼。
那眼中的情绪很单纯,期望和无助并存,迷茫的不知前路在何方。
秦止道:“你一直都是父王的孩子。”
从未改变。
慕烟听着这话,却没有像吃了一颗定心药一样露出满意的表情。
他低下头,眸中还带了几分踌躇。
秦止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皇族难料,很多事情都难以说的清楚。
其实在很早以前,慕烟就已经怀疑过这个问题,永远都看他不顺眼的大皇子,自小就被带在他身上的玉佩。
命运这个东西,曲曲折折,让人无奈。
很多事情都从一出生就被规定好。
你想要躲,你的家人用尽了一切的办法帮你躲。
谁知道兜兜转转,却都不过是回到原点罢了。
秦止看着慕烟的表情。
他的眸间轻动,开口道:“其实你母妃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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