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捻起一颗白子,望着棋盘,柳如是蹙着眉细细思索着细节。
子落。
试探般答道。
“那...依我看,这天下人可分为三等。”
见柳如是终于回答,李长歌来了兴致。
黑子紧随其后的落下。
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噢~,还请母妃赐教。”
见李长歌脸上如小猫般好奇的表情,柳如是稍稍松了口气。
“这第三等人,乃是会做事的人。”
白子落,依旧随意,似是未瞧见黑棋的走势。
“做事?”李长歌头一歪,一副求教的模样。
也不看棋盘了,黑子落,棋局乱。
“嗯,这会做事的人,往往有着不小的野心,品行先且不谈,这种人,通常都是八面玲珑,做事恰到好处,左右逢源。”
白子落,仍未看,再乱。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说不定只是这小妮子经退婚一事转了先前高调急切的性子...
望着棋盘,黑子落,乱局活。
李长歌玉手捻起茶壶,为自己添上茶。
继续问。
“那二等人呢?”
“这二等人,便是会做人的人。”
白子落,心不在焉,败局初现。
“这种人,往往不会盲目从众,言而有信,做起事来也懂得拿捏分寸,留有余地。”
“那这一等人呢?”
再望棋盘,求胜心切,徐徐善诱,黑子落。
见李长歌切切实实听讲的模样,柳如是终于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了放了下来。
看来这傻妮子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也对,那天教唆她服毒的人已经处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而自己虽然身为后宫德妃,膝下却并无任何皇子,没有作案动机。
就算强冤自己为当朝宰相之女,有帮贵妃娘娘扶持太子的动机。
但,在自己家里动手未免痕迹太重,极无智慧。
想来即便是有所怀疑,只要去查的人稍微有一丝多疑,便不可能怀疑到自己身上。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种疑点,反而成了自己最好的掩护。
念及此处,柳德妃终于放下心来,认真说道。
“一等人便是有领袖之姿卓越的人,这种人往往能将那些会做事,会做人的人收于自己麾下,为自己所用,那南凉的大监国便是其中典范。”
白子落,大势已去,败局已定。
闻听此言,李长歌掩嘴轻笑两声。
动作之文雅,看得她这个三十出头的德妃都有些出神,丝毫未注意桌上的棋局。
白子败而不知。
这妮子怎滴变这么美了?
明明还是曾经那张脸呀...
若真是如此,倒是便宜了自己那倒霉侄子。
一个得皇帝宠爱的长公主,和一个父亲倒向二殿下的礼部尚书的千金,傻子都会选。
真不晓得那榆木脑袋是不是傻,非要整日与那秦素素私会,真是胸无大志。
坐在对面的李长歌抬眸,望了眼正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的柳如是,心里暗暗发笑。
时机铺垫的差不多了
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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