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遭瘟的赔钱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她闭着眼睛,眼球在眼皮子底下转动,意识模模糊糊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一个上了年岁的女人的叫骂声!听到这声音,她心底反射性的升起一股愤怒怨恨之意!
她是谁,我又是谁。
眼睛用力睁开,一点模糊的光从半扇敞开的门户里透进来,正对着这点光,她看见一张又圆又黑的脸,是一个半老的妇人,头发梳的还算齐齐整整。
想起来了,这老妇人,不,这老虔婆,是她的奶奶易谢氏。
身体软绵绵的,胳膊腿上都没有什么力量,只能稍稍的动一动,眼前变得模糊一片,她张了张嘴,吐出了一个泡泡,然后,失去了眼睛带来的画面,她感受到了更多的东西。
我躺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头,有一只手轻轻的绕过后背托住了她,这只手掌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在她的背后衣物上,衣物很厚,于是这点力道几乎不能让她察觉到。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她全想起来了,她重生了,但是令人郁闷的是,她似乎重生在了一个重男轻女的乡下地方。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强求睁开眼睛探寻周遭的环境,伴随着呼吸,口中吐出一个大大的泡泡,泡泡碎裂开,又是一个泡泡冒出来。
秦氏轻轻的拍了拍睡的香甜的女儿,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大的笑容,终于把女儿哄睡着了,把孩子放在了一边的柴火剁上,她继续烧火,天色暗的越来越快,公公和当家的要回来了,饭菜还没煮好呢。
她在柴灶下烧火,婆婆负责做菜,米面是不会经过她的手的,平时厨房也是不能让她进来的,要不是她才生下娃娃,这个烧火的轻省活计,是要交给小姑子的。
婴儿的日子过的飞快,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拉撒之类的小事,她毕竟不是真的婴儿,总是会提前哼唧几句,把娘的注意力拉过来再拉,于是次数多了之后,秦氏就不会手忙脚乱的更换尿布了。
好像是过去了一个冬天,终于到了春天,家里忙着春耕,秦氏也要下地干活,于是小娃娃就被她绑在了背上,天天带着出去,天擦黑的时候才会带着回来。
这样过了半个月,地里活都侍弄的差不多了,整个村庄才闲下来,这几天也有人在路上会招呼几声。
“易秦氏,慢点赶,你公公都回去了,忙死忙活回去也只是一口剩饭。”
秦氏停下来,却不是因为那个妇人,而是背上的小娃娃哼唧了一声,这是要拉尿了。
她把着小孩,作势要给小孩把尿,那个妇人连忙招呼她进院子,“进来,肥到家里来。”
最后,她是在一颗树下解决了生理问题,而秦氏终于和那个妇人搭上了几句话,也许是觉得自己女儿给别人院子里的树施过肥,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
“哟,这泡尿老大,这娃子好大了,有半岁了吧。”
秦氏一边把娃娃的尿布重新包上,一边回到:“差两个月到半岁。”
“只有四个月,那你这个长得快,杨树当头老卢家的那个,半岁怕也是只有你这个一样大。”
又寒暄了几句,那妇人又问名字,得知怕小孩夭折,这还没取名呢,说到这里,秦氏急着告辞回去了。
等秦氏缠着绳子把小孩背到背上,还能听到那个妇人的说话声,“嘿,哄鬼呢,大名没取一个,小名都不给取一个的吗。”
秦氏一边摸黑回家,一边哄女儿,往常这个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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