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尽头是不停晃动的钟摆。
却看不到钟摆之上的大钟,也许大钟在别的什么地方。
钟摆的背后是一条明亮的走廊,那是他们至今见到的,摩尔庄园内唯一亮着灯的地方。
在钟摆前方,是张并列的长桌,桌从钟摆下一直延伸到弗兰基米尔和尤利娅的脚下。
用高档木材制成的长桌上,琳琅满目的放着各式各样的名贵美酒。世界上所有的酒,这里可谓应有尽有,弗兰基米尔真想尝上一口,却不知道这是否合适。
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异样,令人感到不安的,来自于房间左右两侧的墙壁上,这也让弗兰基米尔知道了,尤利娅为何会突然驻足。
左侧高瘦的哥特式窗户,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起欧洲那些,有幽灵存在的恐怖城堡。而更加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右侧墙壁上那一幅幅巨大的壁画。那无法直视恐怖场景,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会全身发颤。
这些东西也许能吓坏一个胆小的女生,但对于弗兰基米尔来说,这不过只是儿戏,更加吸引他的,是桌上各式各样的美酒。尤利娅默默跟在弗兰基米尔身后,一言不发的匆匆走过这令人颤栗的房间。
直到弗兰基米尔和尤利娅来到房间另一侧的钟摆之下,仍旧没有见到卡夫卡的身影。
尤利娅大声喊道:“卡夫卡!你在磨蹭什么,还走不走,不走我们可不管你了!”
“来啦,来啦!这就来,等我一会儿。”卡夫卡嚷着从精美露台的房间跑出来,迅速通过放满美酒的房间,一上卡夫卡的眼睛从没离开过墙壁上的壁画。
追上了尤利娅和弗兰基米尔之后,卡夫卡才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些壁画也反动了,住在这里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真够不要脸的。”
弗兰基米尔不由自主的傻笑起来,尤利娅则一句话没说的继续朝前走。
“真是的,这里为什么只有酒,就没个面包什么的。”卡夫卡很不满意的抱怨着。
“这里可能是家庭酒吧,既然这里有酒,难说餐厅就在附近,我们还是快找找看,说不定很快就能看到。”弗兰基米尔无奈的笑了笑。
“你鼻怎么了?”卡夫卡注意到弗兰基米尔的鼻。
“没什么,不小心被武器弄破了。”弗兰基米尔很是平淡的耸了耸肩。站在一旁的尤利娅没有出声,她不想再提这件事,毕竟这是她的错,没有人喜欢总是纠结于自己的错误。
“身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连武器都管不好,你也真够失败的。”卡夫卡相信这足以说明,弗兰基米尔不过是个半瓶晃荡的家伙,没有典狱长他们想得那样神通广大,只不过是运气过分的好了一点罢了。
弗兰基米尔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注意到卡夫卡没少顺手牵羊。
他们越过钟摆,走入了那条明亮的走廊。这地方可敞亮多了,走廊的左右两侧,看上去和先前的走廊并没有什么不同,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选择左边,还是右边,这是个问题。最终尤利娅做出了选择,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右边,这只是因为在右边的走廊尽头,摆放着一个精美的瓷器。
来到走廊的尽头,他们再次面临着同样的选择,又一次左和右的问题,纠缠在他们的心头。
“这一次我们该走哪边?”尤利娅问道,她似乎也没了主意。
弗兰基米尔摸了摸鼻上的伤口,无论从哪里走他都不会有意见。
“走左边。”卡夫卡说道。
“为什么?”尤利娅问道,
“我能闻到,那是我们晚餐的方向。”
“是吗?”
“相信我,我们走左边。”
他们走进左边的走廊,走廊很长,这里可没有电灯,他们只能再次借助于照明设备,为他们照亮前。
在手电的照射下,漆黑的走廊两侧,显现出不少房门,看上去就像是酒店里一排排的客房。
“我们应该一间一间的看看吗?”尤利娅问道。
“也许有这个必要。”卡夫卡说道。
“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会花费不少时间。”弗兰基米尔说道。
“这一点你不用费心,去,开门去。”卡夫卡说道。
“我吗?”弗兰基米尔用手指了指自己问道。
“对就是你。”卡夫卡冷冷的点点头。
“好吧,那你做什么?”
“我来掩护你。”
“你最好看看,枪里有没有弹。”
“这不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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