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神间,只见余欢浑身气势猛然间暴涨,猩红色原力汹涌而出,他狠狠一拳砸在了身后的七彩光幕上,那光幕却是巍然伫立,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见到余欢抬手之间竟然还欲酝酿攻击,云溪可是真的怒了,几道细长的七彩光束陡然间极速飞向余欢,如锁链般瞬间制住了他的一切动作。
“我说了,我要出去。”余欢脸色变得极为平静,可语气却更加决然。
云溪从未见过这么严肃的余欢,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愣神了。
半饷,回过神来得她更加恼火,俏脸之上怒容丛生。
“好啊,你要出去是吧?总得有个原因吧!”云溪几乎是吼了出来,眼瞧着云溪是真的生气了,清楚云溪脾气的老狼赶紧上来打圆场:“云溪王,你别生气,你好好跟他说,余欢不是不讲理的人,肯定有什么原因。”
“好啊,你让他说啊!”云溪俏脸满布阴云,气势更是摄人心魄。
老狼正要开口,余欢却低着头缓缓地说:“有人知道我剑的来历,你不是说它是我父亲的东西吗?我要去找她弄明白。”
“老娘我也知道,你他妈来找我吧!”
“好啊!那你告诉我,这剑的来历,还有我父母是谁,他们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跟我说清楚了,我这辈子不下山,你说啊!”
余欢说着说着便想到了老金和云溪对自己的隐瞒,突然出离得愤怒了:“为什么我一个人类能在你们中间活着,为什么你们非但不杀了我还抚养我长大,我到底是人还是魔兽,为什么我会有兽核!?”
面对着余欢发泄似得一连串问题,云溪有些懵,她咬了咬嘴唇,秀眉紧皱,“余欢恐怕是第一次冲我发火。”
她意识到问题有点严重,“行了行了,不就是前两天我抢你笛子了吗?我还给你行吧,你个小气鬼,至于吗?”
云溪脸色缓和了下来,用轻松的语气嬉笑道。
余欢还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饷,他却是缓缓地苦笑起来,“算了,我也没指望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下山去寻找答案,什么时候找到了,我会回来的,放开我吧。”
看着余欢如此顽固,云溪再也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二话不说就收起了绑住余欢的光芒。
“好啊,你不是非要下山么?你跟我打,你赢了我你立刻就走,我们这谁也拦不住你。”云溪盯着余欢,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句话,看得出她真的在爆发的边缘。
“这下坏了,云溪王发怒起来可太可怕了,别真伤了余欢。”想到这,光头老狼对视一眼,同时劝道:“别别别!云溪王。”
“你俩闭嘴!”强大的威势夹杂着原力瞬间降临,光头和老狼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那是出于血脉与实力得绝对压制,两人皆感到了来自内心最深层的恐惧。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余欢方向,都欲出手替他挡住这漫天近乎实质化了得恐怖气势,可是出于本能得恐惧,又不敢这么做,只得直直挺立在了原地。
余欢在这股气势弥漫得一瞬间便被压倒在地,一分钟两分钟,他慢慢地跪坐起来,又慢慢地想挺起腰杆站起来。
不知不觉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望着余欢虚弱到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冷到可怕的眼神,云溪脸色忽明忽暗,心里阵阵收缩着疼痛,仿佛心脏都被人抽了出来,不自觉得气势便弱了下来。
余欢抓到机会,站了起来,此刻的他一心只想离开这里,彻底弄明白他得所有疑问,他的身世之谜自他懂事以来始终如一座大山般压着他。
他从小被老金抚养,这里就是他的家,可随着他慢慢长大学习,也逐渐认识了这个世界,他也明白了自己与这里其他“人”的区别。
他想要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然而不论是谁都刻意得隐瞒他,无论他如何追问始终没有得到哪怕一个字的解释,原本他已是死了心,可这次的风波却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山外面一定有人可以回答我!”他这么想着,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云溪那阴云密布的俏脸:“云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看着我长大的,你有你的族人,金老,小篮,红魂,老狼,大熊,金刚他们,都有自己的族人,可我呢?
“我只想知道我父母是谁,他们又为什么弃我而去,我如果不明白这个问题,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今天我必须走,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就要打败你!”
说完,余欢嘴角都咬出了血液,他慢慢沉入了自己识海深处,他一直清楚,在自己得识海深处一直隐藏着一个蕴含着雄厚原力的神秘兽核。
按理说人是不可能长出兽核的,它是魔兽的象征,代表着一个魔兽的全部力量。
可余欢从出生开始这个兽核就一直存在,并且随着他年龄增大,那里面蕴含的力量正以一种不可思议般得速度在迅速增长着,早已远超余欢自身的原力了。
他从未动用过兽核的力量,因为金老跟他说过,不要去尝试利用那个兽核,那里面蕴藏了太过恐怖的力量,在他足够强大之前,他根本驾驭不住。
“现在这却是我唯一的办法了,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