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我转头一看,天啊,那个身体的头卡在沟里,最恐怖的是,他还在笑。警官,你们看到他脸上那个笑容吗?真是瘆得慌。我现在一想起就害怕。后面我就晕过去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那在这之前,你还能想起什么事情吗,比如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出入等等?”
邵淑娟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她努力地回忆着,脸上呈现出扭曲的神色,支吾道,“有一个事,但我不知道和这个事情有没有关系。”
我和魏离迫切地看着她,洗耳恭听。
“就是我从后门进入小区的时候,看见一台黑色的大奔从身边开过去。”
我心头一喜,“您记得是谁家的车吗?”
邵淑娟摇头,“真没注意它开进哪家的车库。因为天太黑了,我只顾着看脚下的路了,当时的地很滑。”
“确定是奔驰对吗?”
她万分肯定地点头,“大奔的标致我还是认得的。一个圈框着一个人。老伴教我记过。”
“好的,明白了。还有别的线索您能想起来的吗?”
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说,“没有了,警官。”
之后又问了她几个关于家庭情况和工作环境的问题,回答都还算流利。随后,我和魏离就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老大,邵淑娟提到的大奔,我让娇娇去调小区外面马路的监控了,她正好还在现场。”魏离说。
“现在这是我们唯一的新线索了。千翔那边,寻找凶器方面有进展吗?”
“还没有,”魏离的语气里有些失落,“他说快把湖水抽干了,除了些许硬币和易拉罐以外,湖里几乎就没有别的东西,更别说大件的凶器了。”
“那小梁那边呢?指纹鉴定有结果吗?”
“五枚指纹分别是鲍嫚,聂飞,聂晓凌,和聂大钧自己的。还有一枚指纹未知,但估计是保姆的。鲍嫚说,他们家每天会有固定的一个保姆去打扫卫生。”
“聂晓凌是谁?”
“鲍嫚和聂大钧的女儿,今天应该是一直在房间里,没有下楼。”
我低头站在走廊上,看着面前来来往往,健步如飞的医护人员,心乱如麻。
“魏离,我觉得,我们肯定忽略了至关重要的细节。”
魏离高大的身躯靠在金属制的扶手栏杆上,双手抱在胸前,不明所以问道,“你是指凶器吗?”
我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凶器。犯人的心思极为细致,作案的手法干净又利落。按理来说,应该选择在更为隐蔽的地方下手。但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离死者的家这么近的位置行凶呢?犯人是不得已这样做,还是故意要做给谁看的呢?如果是故意的,又是为什么呢?”
我的问题把魏离绕晕了,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你别这样看着我,现在我也不明白。”
“那怎么办啊老大,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紧张地握了握拳头。新人就是这样,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就如热锅的蚂蚱,急得不行。
“还能怎样。查呗。先从那件事情下手。”
“哪件事?!”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带着脑子出门?还有哪件事?道路扩建啊。”
“哦!”魏离恍然大悟,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快速跟上了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