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愈这小子长能耐了,跑去喝酒去。”
“琴姐,你家出什么事?”徐东阳将周愈放在床上。
琴姐是周愈的母亲,大街小巷每个人都叫周愈的母亲为琴姐,久而久之,徐东阳也唤她为琴姐。
“哪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那老头欠债不还钱,上门讨债呢!”琴姐故作轻松,眼神乱瞟。
“伯父的赌瘾越来越大了,琴姐,不为自己想想,也为阿愈考虑一下吧?”徐东阳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快解决,琴姐与周愈父亲离婚是迟早的事儿,“周愈再过一年就要高考了,别在这件事上给他增添负担。”
周愈和徐东阳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徐东阳家庭并不富裕,经常在周愈家里蹭饭吃,虽然不富裕但两人家庭也是和睦美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味了。
徐东阳的父母生意一天天做的越来越大了,两口子开始有钱之后就搬离小区。周愈的父亲原本是勤勤恳恳工作,却被人染上了吃喝嫖赌抽的坏毛病,渐渐的因为工作散漫被老板辞退,每次回家都是向琴姐伸手要钱,拿不到钱就把主意打到周愈身上,有时候还找上徐东阳。
两母子被他闹烦了,现在琴姐与他正在闹离婚中,但心里仍希望那个男人能过回头。
“唉,谈何容易啊?”琴姐累极了,坐在床上摆摆手,神色疲惫,“两人走到一起不容易,能说断就断吗?老头子虽然混蛋了点,但心眼不坏,每次借的钱都会还别人,有时候赌赢了还会带一两斤肉回来。”
“东阳啊,你没有经历过,你是不知道的,正如你父母再怎么吵闹,两人还是好好的。他们忙,可心里还放着对方,你啊,是他们的连接心的点。”
徐东阳怔住了。是啊,他在怎么样,家里的老太婆还在念念叨叨的说个不停。
徐东阳离开周愈家,不知不觉中就到自家门口。
“站了这么久,不回家?”墨温气打不出一通,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她在监控电视看了他好久,一直站在外面。
墨温还想着是不是这小子闯祸了,还是出事了?
“......”
徐东阳看着她开了门吓了一跳,但只是心里跳动厉害,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
“我家干嘛不回?”徐东阳原本想说“我想回家看看你”,结果到了嘴巴变成这样样子。
“是是是,你家!”墨温有点生气了。
怎么?不欢迎我?
两人的气氛有点尴尬起来,呆呆的看着地方。
最后,墨温败下阵来,赌气般上了二楼。
徐东阳看着自己的母亲,捏了捏眉间,转眼一看,发现家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了,没有两个月以前那样臭气熏天,满屋垃圾的狗窝。
墨温的行李放在客厅上,徐东阳称了一下,鼓鼓的,而且非常重,看样子墨温又要回去了。
“喂!徐哥,我过几天再回去,跟孩子再聊会,他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照护吗!他长那么大是当皇帝的,赔钱货......”
电话里头是徐东阳的父亲,大大咧咧的话说出来难免不了伤人心。
徐东阳的父亲和墨温两人在国外住,三年前徐东阳与徐晋闹了矛盾,一气之下两人分开了,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好好的父子情就这样子因为地方的远而疏离了。
徐东阳现在还记恨着徐晋,有时候把火发到了墨温身上。墨温知道两父子一个比一个好面子,都不肯拉下面子,再加上三年前出的事,误会越来越深,当个和事佬也是一件不易的事。
徐东阳倚靠在墨温房间门口冷笑。
“有本事你就回来打我一顿,在电话里噼里啪啦说算什么本事!”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徐晋听到。
“是不是这小子在身边?老子抽死他!”徐晋瞬间被点了炸药桶一样,声音震耳欲聋,刺穿到墨温的耳膜。
“老徐,小声点,耳朵聋了!”墨温白了一眼徐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