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的手的手腕,“钟要响了,走快些。”
容璇看着谢锦骨节分明的手,谢锦不想提,她就不问了,她就看着谢锦的手,感觉很安全,她觉得他们不会分开。
江岸听见了小丫头的声音,手紧了紧大腿上的衣料,捏出许多折痕,即便是分别了人上人与普通人,同样“身份”的人还是有许多人会觉得自己更高贵,他江岸是不入流,可为何要被这样对待,其中肯定少不了江夫人的推波助澜,昨日的景象还在眼前,
江淮的身子越加不好了,当晚把药吐了,江夫人在厅堂招呼了奴才去请太医,江岸一直被世家子们拖着不放,极为狼狈的刚进门,江夫人见了直接把花瓶往他头上砸,他浑身湿透,一时分神想事,硬生生的接下了,头破了,血流进了眼睛,视线里全是红色,他多希望这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血,他的拳头藏在衣袖里,狠狠地收紧,“母亲为何这样对我?”
即便是这样,江岸也不能不喊这声母亲,他需要江家,他要走得长远,他只能忍。
“为何?!若不是你们母子冲撞了我的淮儿,我的淮儿怎么会突发恶疾?!你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代替淮儿?!你个下作东西,你小娘卑贱,你也配登大雅之堂?还不明白你如今这样是为什么吗?你不配得到任何东西。”江夫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恶心,江岸生的很像他的小娘,他小娘狐媚,手段下贱,江岸也不会好到哪里,如若不是江必嘱咐过江岸要留着,她是不打算收手的,
“滚。”江夫人示意小全把江岸打出去,她不想看到江岸,这额头上的伤她是不打算让人给江岸医治的,最好是破了相,才能当做惩罚。
“滚出去。”江岸被小全用力地推搡出了厅堂,想回到房间他只能翻墙了,他觉得很可笑,这个叫做家的地方,住的都是希望他死、觉得他麻烦的人,他连回来都是不配进门。
江岸低下了头,他不在意这些目光,他只是把狠厉的目光藏起来不打草惊蛇。
雅阁
容璇吃完了青越送来的点心,接过了谢锦递来的手帕,满足的笑着,“锦哥哥,你真好,青越你也好。”
青越倒是没想到自己也连带被夸了,摸了摸鼻子。
谢锦笑了笑,“璇儿似乎就没有说过哥哥不好。”
容璇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的,因为她觉得谢锦就是很好,她想告诉谢锦自己的想法。
容景听习惯了,抱着手在一旁跟着笑,“你呀。”
容璇估摸着阿笙要来送东西了,放下手帕,“璇儿去看看阿笙来了没有。”提着裙角便出去了。
这里是人前,所以容璇规规矩矩地走着,每个同她问好的人,她都会点头,但是并不说话,书斋院中有个池子,池中是睡莲,池上是座小桥,边上有很大的石头,而石头上不是空空的,如今坐了个人,他面对着池子,先生说过,池子很深,嘱咐她走那边不要冒失。
江岸面对着池子,他看着微微涟漪的池面,目光深暗,额头上的伤微微发烫,这是夏日,他会感染的吧,他想过这一点,可他没有任何办法。
“毁了就毁了。”他喃喃道。
“叮当。”江岸看到了落在他脚边的杏花簪子,品相很好,江夫人戴过的都比不上,他抬头去看扔东西的人,
容璇给了东西,便转身离开了,她能给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母后约束着她的一言一行,因为她是皇家的体面,而欺负这样的人的,都是皇家看中的人。
江岸看着小丫头走远,捡起了簪子,目光里没有一丝情绪。
风过树梢,也没有带走一丝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