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回到小豫病房的,梦菡混混沌沌。
那儿,在那最靠近东面的那张病床上,她看见她的儿子已经醒来了,旁边,她的母亲纪翠兰正在喂小豫喝一碗莲子八宝粥,她的父亲夏寒山正扶着小豫,轻言细语,手里拿着一本幼儿杂志给他讲故事。
“爸,妈。你们来了。”她迎了上去。
“是的。”夏寒山应道,“我听邻居老李说,你送小豫来医院急诊,这都过去几天了,还是没有你们的消息,我们放心不下,便去了趟学校,经打听,老师们你还在请假,我猜小豫还在医院,便赶过来了。我看小豫还在发烧,这都住院三天了,怎么还没见好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孩子会流鼻血,刚刚他还叫我按摩右腿,说是右边的大腿酸痛。梦菡,小豫的这些状况怕是不妙,你可否禀告过医生,请教一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爸,您出来一下。”
梦菡带着父亲出了病房,在距离病房外约有十米处的走廊上,她将医生告明的情况一一禀报了父亲。
“什么,你说小豫得的是白血病?”夏寒山叫了起来,几乎要跳脚了。但很快地,他冷静了下来,他朝病房那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这么说是要进行骨髓移植了?”
“是的,爸。我的血型跟小豫的不相配,因此不能给她做骨髓移植。医生说,小豫是熊猫血型。爸,你是什么血型。”
“AB型。”
“妈呢?”
“A型血。”
“哥哥呢?”
“B型。”夏寒山道,“看来小豫的血型是遗传了他父亲的血型了,只可惜年隽宏已不在人世了,否则让他来给小豫捐献骨髓,一定没问题的。对了,年隽宏不是有一双儿女嘛,昕蕾昕晨,让他们过来试试看,或许他们姐弟俩的血型跟小豫会匹配得上。”
一阵沉默,梦菡欲言又止。良久,她抬起了头,勇敢地望向她父亲。
“事实上,小豫不是年隽宏的亲生儿子。”
“你的意思是,小豫的父亲另有其人。”夏寒山一时有点懵,“那么,他是谁?孩子。”
沉默,良久,梦菡抬起了头,勇敢地面向她的父亲。
“我大学的一个同学。”
在吐出了这个实情之后,梦菡忙把眼睛投向了地面。
许久,她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不再壮实的怀抱。
她抬起头来,看见她父亲沧桑的老脸,出现了久违的愧疚。
“孩子,爸什么都懂,什么都懂!”夏寒山轻拂着女儿的头发,曾几何时,他的小梦菡喜欢粘在他的怀里,承欢膝下。
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到他再次拥着他心爱的女儿入怀,却是多了几分悲怆——
多年前,他曾不止一次在心里承诺过给他女儿幸福的一生,到如今看来,她女儿一生的幸福都是毁在了他的手里。
“那么,当务之急,便是去把孩子的父亲找来。”他深深地看着女儿的眼,“他会来吗?”
“应该会来。”梦菡道,“只是,让安家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小豫会不会被他们抢走,安父是个相当保守的老人。”
“没时间考虑这么多了,救孩子要紧。”夏寒山果断地摆摆手,“小豫这边有爸妈看着,你安心去吧!“
“那好,我这就去找他。小豫就拜托你们了。”
“远吗,孩子?要不让哥开车送你过去。”
“不必,他现在就在附近。”夏梦菡话音刚落,人已飙出老远。
安子豫把那张金色的银行卡在电脑桌上敲了又敲,轻哼起了一支不知何年流行的歌,当他哼唱完毕,这才想起,这是一首多么古老的歌啊!
那是在许多年前,还是大学学生时代,在学校组织的在牧云广场的义演会上演唱的《值得》。
哦,他怕是得意忘形了吧!
自从接到“锐星”影视公司通知,告知他们已经把《浮生若尘》一千万的改版费打入他手中的这张银卡之后,他已经是几夜没合眼了。
为了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他特地跑了一趟银行,对手上的这张银行卡进行了账目明细查询,让那银行女柜员把账户明细打印了出来。
现在,这张银行卡连同它的明细账单就握在他的手上。他的歌声由刚才的哼唱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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