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白脸还不够。”
何元刻肺气炸了,见郑念初不吃软食,心想干脆来硬的,死皮赖脸的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叫嚣着。
“若颜你手上蒋老太的钱分我一半。”
“凭什么呢,你撑死蒋清眠的一条狗,主人不相请,你来讨债。”
“你侮辱我?”
“他们把你腿打断,施舍一口饭给你吃,你对他们感激涕零,这叫什么,狗腿子。你不信,难不成,叫狐狸腿子。”
“郑念初你真当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猜鬼祟邪魅的东西叫你坏了。譬如你养的那只狐狸,不晓得是你留了它还是它养了你。”
“别扯无用的,小白的死和你有关的,我现在让你活着在我郑家的大堂喘气,下一刻说不准了。”
“戏服,我记得杳小白去世时穿的是旧式白色旗袍,你心心念念为她准备的戏服没随身,我知道那件衣服在哪。”他话锋直转,言辞犀利。“不妨我多讲一句,郑子蕤的下落。”
“你怎么会?”她迟疑了,见这形势蒋清眠握到她的软肋。
“难不成你以为是你前姐夫章俊笙丧心病狂害死一个唱戏的,丫头你太幼稚可笑了。”
“你开心的话烧掉好了,用钱买一件丧衣,晦气。我屋子里那副画放着也是放着,你不计较的话一并拿去烧了,某种程度上我还要感谢你替我省了一大笔力气。”她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他,摸了他的脸庞,怜惜的说道。“辛苦你了,狗腿子。”
未等何元刻反应过来,立马坐在太师椅上,从下人手里接过一方丝帕,一丝不苟的狠狠擦过每根手指。聚着日光仔细打量一遍,嫌不够彻底。“没办法,我这人有洁癖,蒋清眠很懂的。”
她今天古怪的发问着实吓到了何元刻,他眼珠子一转,料想这不该是这个丫头的激将法,逼自己拿出来。
不过下一刻,他已经不那么想了,郑念初的手勒住了他的脖子,瞪着眼珠恶狠狠地盯着他,蒋近瞬间觉得大男子一个的自己力气明显比不上这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他连喘口气都难,更难的是无法再和郑念初谈条件,他无法说话,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抓住脖子的那双手不属于人类,像是传说中不该之物。
“你……放下我。”
郑念初才不管那些,除非蒋近只剩一口气,碍眼人类苦苦哀求的话方有一滴点分量,否则和嗡嗡的苍蝇在耳畔煞兴并无不同,这一刻的她是被九智灵狐附体一样,抛却人类情感的怪物满不在乎的支配着她的猎物,这种快感只有无负罪感杀言语侮辱小白之人方有的。
“你给我安分些,你没听传说中枯井里的那些尸体吗?刻薄的讲,世上有种生物能让他们连安葬的棺材都不需要,乖乖的当你的狗腿子。你惹的不只是郑念初一个人懂吗?”
“你……”
何元刻心有不甘,奈何双方实力悬殊,他不领情的点头答应,郑念初手一松他直接摔倒在地。
“你的生命从你讲完这句话倒计时。青城有妖,你信吗?撕扯分割猎物的声音,你听见了吗?现在,可以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