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你的手带副画给他。”
许是撕脱一魄耗费的心血太多,郑念初无力的轻声呢喃,一魄离身的代价远比她想的更深更重,郑念初已无路可走,纵然世上无人支持,她还是想赌一把。
启莫哭着摇头……
“不认识……我不认识……”
“说实话。”郑念初提高了嗓门,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威胁。“启莫你与世俗之人不尽相同,不应允的代价你付不起。”
启莫终究害怕的接过了画,郑念初会不会放过她一事已经无关紧要了,她深知惹怒妖物的后果。“我和僧人寒音确有交涉,这个忙我帮还不成!”
“如此甚好,还有一点,我希望你千万别学你母亲,它只是一副不值钱的画罢了。”
“我很好奇,你为何不亲自交与寒音。”
“启莫姐姐,真是太可爱了,这是你能过问的事吗?”
其实启莫姐姐你骗了我,贪玩跌倒在地的是你,血溅落画上的也是你,和九虚定下契约的是你,现在能决定三人命运的是你~
郑念初望着空落落的掌心,明白过来。她又用了那骗人的赌术,赌启莫会不会去找寒音。画给寒音他是否会打开,打开自己或许有一线转机,不打开是否缘能一辈子寻不到她!
屋子里常菊凝盯着九智灵狐图,久久安不下心来。
“我倒想不起来,你什么时候把这有些年头的画挂这儿。”
“母亲没注意过,已有些日子了,大约十三岁,捡着狐狸起。”
她心里一掂量,九智灵狐的画像倒没什么可怕之处,青城这样的小地方人猜疑心满,将狐视为邪物,不兴家供着。阿初的怪异在她眼里无非是任性生一分,稳重掉几两,不干净之处是没有的。常菊凝不以为意。狐狸再有灵性始终是畜生,爱拿笔的人用画发发牢骚。一幅画再真亦假,阿初的心思存在青城史研究上好,这点她和去世的郑康明是大有不同。“好了,我不逼迫,你自个争气,家业还得靠你兴起来。”
“是。”她点点头。
“我回屋子里去了。”
“母亲~”郑念初欲言欲止。
“什么?”常菊凝回问,她端正的站,如一尊佛,拉远和郑念初的距离。
“您信诅咒吗?譬如~”
“没有那样的东西。”这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古怪,郑念初的疑神疑鬼在她眼中是过了青春期少女把头整个被子里幻想出来的暗色恐怖。常菊凝作为家里的长辈,必在适当的时候维持家族稳定。“你怕,还敢留九智灵狐的画么。我讲过无论到什么时候这个家是留给你的,站着跪着都是你。”
“万一,我变成了启莫嘴里的狐狸精。”
“没有那样的事情,阿初。”常菊凝捂着心口,嫣然一笑。“没有母亲会嫌弃孩子的,我养你一辈子,只要我活着,警察来了,也带不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