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飞每每夜深写完工作日志时,躺在床上,时常惦念家中父母,好在偶有书信往来。知父亲伤势已痊愈,每日陪着母亲理理花草念念佛偈,在动荡的岁月中,暂享一分平静安稳。
但是对小婕的思恋,除了拿出发夹睹物思人,却再无它法,书信无从下笔,也不敢下笔。
他想念在学校同进同出时两个人的柔情笑语,回忆每次郊游时她像绝世独立的一支莲。
然而自己都已屈于周瀚海的胁迫,他不敢想象,周瀚海又是如何胁迫小婕。
陶飞不清楚,周瀚海所说的,他和小婕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清楚一点,有一分的机会,就使出十分的力,自己不会就此放过周瀚海!
而此时的周瀚海,时常逗留于周家或赵家安排的各种明目的酒会,自然,每一次赵小姐都会在。
两家的父母,知儿女都是新世界新学堂的人,早在蒋委员长倡导新生活运动时,就已废除多妻纳妾,父母指婚包办。他们自觉十分开明,有意让两位年轻人多聚多见,谈谈新式之自由恋爱,待时机成熟,再提下一步的联姻。
这一日,周家公馆组局,赵小姐跟随父母前来,一身精美的小洋装,头发新烫了最摩登的垂卷,额耳两边的头发别到后面,夹着一个粉白的珍珠蝴蝶结,显得俏丽可爱。
进了大厅就娇声问道:“周伯伯,伯母,瀚海哥呢?”
周家夫妇相视一笑,甚觉她乖巧!
“来了,来了!今天可没什么历史典故讲了啊!”周瀚海像是偷吃了什么东西,嘟哝着嘴从餐厅后厨走出来。
“瀚海哥,你哄骗珊瑚没读过书呢!上下五千年,你嘴皮子磨破也讲不完,怎么就没什么可讲的了呢?”赵小姐歪头撅着嘴,故作生气的样子!
见这两位年轻人耍闹斗嘴,太太们自散去,上了麻将桌。先生们也各自离开,或沙发或偏厅,闲聊时事。
“你既读过书,知那上下五千年会磨破我嘴皮,干嘛磨折我,自己看书不就好了!”
“看多了书我眼睛痛,听你讲我耳朵舒服,怎样!哼!”赵家珊瑚小姐娇嗔了一声,笑着翻了个白眼侧昂着头。
周瀚海并非木头不知风流何物!只是心里把易小婕装得满满的,并容不下这位刁蛮小姐半分,刚才在厨娘那里得知,小婕还是每日按时出门,前两日打探到学校迁移陆续开展,首批人员已至峨眉山保国寺,他心急如焚!
“不怎么样!”周瀚海笑着说,一是怕父母责难,二怕赵家难堪,他无意现下将赵小姐彻底得罪。
顺手在自助餐台上提了一支香槟,两个杯子。“走吧,我们去小花园廊亭。”周瀚海在前面走着,赵小姐在后面蹦跳着紧跟。
在大厅后窗的周赵两家父母,悄悄观察了一会儿,见廊亭里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他们很是高兴。
周瀚海坐在小亭里,倒好了两杯香槟,问赵小姐:“珊瑚,我讲故事好不好听?”
“当然好听啊!”赵小姐双手托腮撑在小圆桌上。
“好听!那我讲一个你喝一杯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