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藏在记忆里的歌,偶尔我会哼一小段。”
梁希嘻嘻一笑:“大概是小时候听过的吧!”
“你.妈妈教你的?”顾司寒问。
“不记得了。九岁以前的事情,很多我都不记得了。”梁希下意识的把双手,插进裤兜里。
妈妈说,突如其来的怪病,不但让她易怒、双手结冰,连带记忆都变差。九岁以前的记忆,几乎都丢光了。
她现在的还能记住的,都是妈妈在后来的生活中,一次次说给她听的。
“嗯?”顾司寒奇怪极了。
九岁的孩子记忆力已经很强了,怎么会遗忘所有?
梁希耸耸肩,拉开车门,准备上车。
“顾少!”
就在这时,傅杭背着吉他追上来。
“顾少,谢谢你让我知道真相。可是我儿子……”
不等傅杭说完,梁希就道:“他犯了罪,你让唐淑兰替他去蹲监狱是唯一的办法。”
“这……”傅杭怎么做得到?
“国家的法律制度,任何人不能改变。如果你做不到,让唐淑兰去认罪。那我的建议是,告诉你儿子,好好改造,争取减刑。”顾司寒声音缓缓,宠辱不惊中,自带强大气场。
傅杭怯了,紧紧的抓着吉他带:“可以减刑吗?”
“我同意,就可以。”梁希灿然一笑,“傅先生,我很同情你,所以我不会为难你。你的吉他弹得很好,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谢谢……”傅杭松了口气,抬手摸摸脸。几道见血的抓痕,清晰可见。
唐淑兰真狠!
她肯定不会去认罪,他只能盼着儿子好好改造、减刑,争取早日出狱。
————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大地漆黑且安静。
乔薇和唐淑兰回到家,身上疲惫的往沙发上一坐,便再也不想动弹了。
佣人们都已经入睡,乔薇坐了一会儿,坚持着起身,给唐淑兰倒了一杯热水:“妈,你喝点儿水。”
“薇薇,妈妈是不是很失败?”唐淑兰问。
这一天,就像坐了几趟过山车。
她惊过、哭过、吵过……已经累到了极致。
“妈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信爸爸真能丢下我们。”乔薇说。
唐淑兰喝口热水,润润嗓子,才苦笑道:“他当初能丢下梁雪和梁希,现在也会丢下我们的。”
“啊?”乔薇脸色大变。
她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过两天爸爸消了气,就会回到她们身边的。
“学校那边,你暂时别去了,明天我们就离开晋城。”唐淑兰说。
乔薇问:“妈,去学校念书也不行吗?”
“只是暂时离开,以后,我们还会再回来这儿的。”
“那好吧,我给爸打个电话……”
“不用了。他今晚不回来,明天也不会跟我们走。”
“妈,你放弃了吗?”乔薇吃惊的问。
唐淑兰沉默了半晌,才说:“离婚是要当事人,带着证件亲自去民政局办的。我就是要在你爸逼我去离婚前,先离开。”
乔薇恍然大悟:“我懂了。妈,还是你聪明!”
“薇薇,你要记住。没有退路的时候,要学会,打落牙齿和血吞!”唐淑兰语重心长的说。
她已经年老色衰,又失去了生育能力。
不要乔建业,她还能依靠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还不能放弃乔建业这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