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你是知道的,而且结合前期掌握的情报,有线报零包贩卖毒品的嫌疑人开面包车在附近随叫随到,只是车牌号等关键信息不清楚,所以刚刚我分析,这个面包车有很大的可能是来卖毒品的”。
“是这样,师傅,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赵一辛说道,“以后还请师傅多多指教”。
“嗯”,冉小克点点头,他觉得赵一辛虽然是干部子弟,办起事情来倒还干净利落,只是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各方面经验不足,偶尔犯傻,总体上倒也勤学好做,假以时日,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
说话功夫,禁毒大队的人马到了。
冉小克跟禁毒大队的同志简单交代了下情况。
“可以啊,冉神探,我们近期盯面包车贩毒案有一个月了,几次都没有抓到现行,你这轻轻松松就给我们破案了,连人带车带药,齐活了,真牛啊,谢谢啦”,禁毒大队的同志得了便宜还是不忘夸奖下冉小克。
“哪里哪里,都是运气好”,冉小克客气道,“交给你们了,没什么事儿我们就先撤了,手上还有个连环杀人案一直没攻下来,我们还得去别的地方,这儿就辛苦你们了”
“没问题”,禁毒大队的同志说,“你们那个连环杀人案是挺棘手的,你说这半年都死三个人了,作案手法几乎一样,我们也不耽误你了,你们忙吧”
离开前,冉小克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走到面包车副驾驶门外,问那瘦弱的男子,“你叫什么?哪儿的人?”
“胡勇,别人都叫我葫芦娃儿,住后面这个小区”。
“多少岁?”
“24”
“嗯”,冉小克随即上了捷达离开现场。
问下嫌疑人的情况,是他职业习惯,特别是这附近住的贼娃子,他都通过各种渠道熟悉他们的基本情况,他坚信只有心中有数,才能出奇制胜。
冉小克和赵一辛开着没挂警车牌照的捷达一路绕进老城区一个小巷子,在一家豆汤饭店门前停下,已经是晚上23时许。
“老板,两碗豆汤饭加一盘热卤,你看着配”,冉小克边下车边对老板喊道,在门外的小桌坐下。
这个巷子里豆汤饭店是家老店,装修破旧,但是物美价廉,一般只有深夜跑出租车的师傅会到这家店来垫吧垫吧,随便跟其他司机们聊会儿天。
而冉小克喜欢来这儿的原因却不同,他觉得这儿接地气,能够从出租车司机的闲聊中得到一些消息,并且他还培养了一些耳朵,有什么事儿需要打听,也方便。
片刻,豆汤饭和热卤就上桌了。两人吃着热和和的豆汤饭,在忙碌的城市街灯下,冉小克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
他在山都市当刑警5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经历了太多案子。让他疑惑的是,案子越来越多,好像永远办不完,离奇的案子也越来越多。
他真不知道到底是世道变了,还是人心变了。
山都市是南部省份之一,在改革开放40年的大浪中几经洗礼,逐步依靠扩大对外开放和构建金融高地,在南部省份中争得头筹,GDP排行也跃升全国前六,全市人口1300万。
青龙区是山都市的国家级经济开发区,南部省份国际化最发达的地区,在这里有灯红酒绿、豪车豪宅,也有城中村、棚户区。
山都市人口流动也随之极大的加剧,大量的流动人口脱离了中国千百年来的熟人社会,在陌生的环境和物欲横流的现实中,犯罪欲望的气息在都市中弥漫,或者隐藏得更深。
冉小克就是山都市青龙区刑侦署的探长。男,27岁,毕业于体育类本科院校,速度和力量都是他的强项,喜欢拳击和格斗。父母希望他毕业后能够回县城中学当一名体育老师,可他有自己的想法。
他就是想当警察,而且是刑警。
读书时就热衷于侦探类题材的小说、电影,经常到隔壁大学去蹭法学院的课。
当同学还在沉迷于DOTA、英雄联盟的时候,他的书架上放满了犯罪类书籍,比如杰罗德.克雷斯曼《边缘型人格障碍》、上野正彦《法医的眼泪》、马歇尔·卢森堡《非暴力沟通》等等,还有一些《犯罪心理学》《痕迹学》《证据学》都是他在大学时反复读过的著作。
毕业后通过社会公开招考,冉小克顺利考起了山都市的警察,分配到了青龙区街子河派出所当了一名刑警。
因工作积极表现突出,破获好几起社会影响力大的案件被树立为标兵,提拔到区刑侦署当了一名探长,今年配了一名刚毕业的新人赵一辛,男,22岁,因他的父亲是区公安分局的署长,所以运作后直接分配到了刑侦署,人挺好,就是偶尔冒点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