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月光下,那人一身与夜幕同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管洞箫,就这么随意的斜倚在门前,笑笑的将她们望着。
慵懒,邪魅。
那是一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张扬中透着内敛。
趁着对方分神,紫幽一把将其推开,跑到东澜景泽身后躲了起来,十分狗腿道:“王爷您回来了,不知哪里来的采花贼,吓死本妃了。”
东澜景泽淡淡睨她一眼,随后看向东澜凌轩,话却是在说给她听:“你说,他是采花贼?”
紫幽点头,斩钉截铁道:“嗯,他想非礼我,可我不认识他,你快些帮我好好教训他。”
首先她得把自己撇清了再说,以免日后被有心人抓住把柄编排炒作,说她和太子殿下不明不白。
虽然她不怎么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可眼下是特殊情况,做为王妃这个身份,她可不想再惹出什么幺蛾子来。
再者,日后同梵音一起,她也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被人嘲笑。
毕竟他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像一张白纸,她要保护他不受外界干扰,抹黑。
不管东澜景泽会不会信,左右她也没指望他会信。
尽管她如此诋毁,东澜凌轩还是不死心,看着她为了躲避自己而跑到东澜景泽身后躲着,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幽儿,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紫幽撇撇嘴不说话,压根儿就懒得理他。
将她们二人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东澜景泽不动声色的靠在那里,也没什么动作。
东澜凌轩望着紫幽,紫幽则抬头数星星,三人间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工夫。
泥煤,她都要困死了,还要陪他们在外面喂蚊子。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紫幽决定不跟他们耗了,他们都是男人,耗得起,可她是女人,熬夜很容易老的。
他们爱怎么玩怎么玩,老娘不奉陪了行不?
“你们慢慢聊哈,我去睡的。”对着二人挥了挥手,紫幽向着房间走去,哐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困死了,补觉去了。
少了紫幽在场,二人之间风起云涌,仿佛下一刻便会大打出手。
东澜景泽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闲闲的将东澜凌轩望着,说出的话更是嘲讽之极:“怎么,太子是不想走还是想让本王喊人送你一程?”
东澜凌轩冷冷的回望他,唇角亦是带着嘲弄:“你别得意,躲得过初一,绝对会死在十五。”
太子之位已经到手,原本他都打算放过他的,现在看来他还是得死,而且是必死。
幽儿是他的,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东澜景泽闲闲的笑了,漫不经心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想要他命的人多得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亦不少。
冷哼了声,东澜凌轩甩袖离去。
……
“气运丹田,意守太阴……”
当清晨的第一丝曙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紫幽已是打坐修习了近两个时辰,香汗淋漓的她去洗了个澡,然后清清爽爽的开始享用美味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