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树跟前,他向来没什么耐心,眼见破幻无望,于是干脆盘膝席地,打起坐来。
有趣的是,这里灵气充沛,不稍一刻,便入了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冷风拂身带来了咯咯利锐的笑声,似鬼影,如尖刀,光暗重重,叫得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陶栖年直觉喉咙涌上一股铁锈味,呼吸急促起来,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血脉,许是太久提不上气,他竟感觉寒风化为了实体!
肆虐且温和的手法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着他的脖颈,直觉告诉陶栖年此刻身上最重要的一条血管就这么被人把控住了。
即使思维已哀莫如心死,但陶栖年仍做出一副我啥事没有我很强的样子,沉了沉脸,颇不客气道:“阁下莫要再藏头露尾,有什么事出来打一场”手中诛词立现,腾空而起,破开寒风,数道人影现身一瞬又消逝不见。
风呼呼地咆哮着,宽大的衣袍飞扬,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陶栖年却拉上了衣襟,将美好严实遮住,时间过得太久,他现在烦躁地只想跟那布境的干一架。
黑影真的来了!?
陶栖年压制住莫名的恐惧,在来人袭击前一刻将灵力尽数护在身侧,诛词挡在胸前,巨大的力量凝成紫色闪电“滋滋”作响,豪不夸张的说,这种力量如果放在外面能轻易的毁掉整座山林。
墨色无视防御到了跟前,带着半张青面獠牙狰狞面具的人无言伸出一根手指,轻易挑起了陶栖年的下颚,还顺带拭过了他眼角的泪花,仍的无话。
没错,陶栖年哭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那是一种来自灵魂的畏惧,他所认为的生理盐水豆大的落下,手抖的拿不住剑,腿软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跪倒在地,无尽的悲痛压在喉咙,呜咽的喘不过气。
“你……是?”
这股心悸和熟悉感决不会弄错,陶栖年一定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
“嘶……”陶栖年再回过神来时,吓的脸再次白了个度,他手触电般的松了剑,但诛词也不落地,就这么插在那人的胸口,殷红湿了他的眼眸,心上忽的满上了泛泛的痛。
“师尊许久未见我,为何一来就下如此狠手?”沙哑的声线中竟带着写委屈和满足。
“墨……洛温?”陶栖年不确定的喊道,伸手要去揭面具,本以为会被利落的躲开,那人却一步未动,目光锁死在他身上,从未离开。
“是我”墨洛温血红的唇轻轻勾起,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拔出刺在胸膛的诛词,珍视的抚摸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的宝藏。
墨洛温,确切来说这个是长大后的男主,无双的绝颜带来的妖孽气势压在陶栖年身上,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就说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在气势上压过我,原来是主角王霸之气!
这波服了。
“咳……”陶栖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慵懒擦拭着诛词,如此宠溺仿佛对待自己最喜爱的情人那样,剑光凛凛,然后毫不留情的刺在陶栖年心口,血液如同一朵朵艳丽的小花,四散漂撒。
“唔……好痛”疼啊,太疼了,心上更是疼的厉害,陶栖年泪光涟涟地看过去,却发现墨洛温稍敛了些棱角,竟生出几分暖意,像光一样。
不,他是恶魔,别再看他了!
可他在看你。
“师尊先前刺我一剑,我再刺回来,不是公平的很?”
我操公平泥煤我刺你一剑在胸膛,你却要在我心口扎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