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苏苡沫则又开始想睡着。
她自己都觉得尴尬,这不是是一只猪猪的作息习惯吗?
“累了就睡,没人逼你干瞪眼。”顾衍白冷声挖苦。
睡就睡!
苏苡沫瞪了顾衍白一眼,麻利儿地缩回被窝,也不顾他这个大活人在这里了。
他从来就不会说人话,苏苡沫想想就气闷,她干脆用被子把盖过的头顶,免得不经意看到他心乱。
“想闷死?浪费我救你。”顾衍白低沉的冷言传来。
顾衍白阔步而来,抬手就把苏苡沫的被子掀开,扔在一旁,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仿佛苏苡沫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明明让她睡觉,现在又估计为难她,苏苡沫紧紧抿着唇,小脸涨红。
她现在就像个婴儿,犯困的厉害,可不让她睡觉。
苏苡沫的小模样仿佛是要哭了,她微微仰着头,直勾勾地盯着顾衍白,盈盈水光的眼眸盛着三分委屈、三分不甘、四分倔强。
看得顾衍白一阵莫名,苏苡沫眼里的情绪他一清二楚,他的俊脸一黑,她委屈个什么劲儿?倔强个什么劲儿?她不甘个什么劲儿?难道他说的不对!?
“要你管!”苏苡沫小脸涨红,瞥了半响蹦出这么一句话。
“不管你,你长这么大!”顾衍白同样有脾气,甚至更大。
“你又不是我爹!”苏苡沫直起身板,不把顾衍白放在眼里。
“要是你爹,我不揍死你!”顾衍白说得理直气壮。
“我……”苏苡沫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她浑身一整,显然因为这句话想到了什么,神采奕奕的小脸瞬间没了精神,眼眸里的光亮也暗淡下来,垂着头,不再说话。
她抱着弯曲得到双腿,蜷缩在大床的最里面,显得娇小可怜。
顾衍白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睿智如他,他又怎会不知道苏苡沫想到了什么,莫名的烦躁起来。
“睡觉!”顾衍白遽然开口。
他轻而易举地把苏苡沫拖回大床的正中央,抬手一掀辈子,苏苡沫从头到脚就被遮了个严实,就像人刚刚去世身上便蒙上一层白布。
“……”苏苡沫一阵天旋地转,随即眼前瞬间漆黑,他是故意的!
她没了心思和顾衍白理论对峙,干脆就躲在被窝里,偷偷在侧面掀开一条缝隙,让空气流通。
不知不觉,她困意袭来,渐渐进入梦乡……
这一觉,苏苡沫直接睡到下午,起来时她隐隐头痛,迷迷糊糊到浴室洗漱收拾。
微微冰凉的水扑在脸颊,清醒了不少,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猛地意识到,她还没有彻底解除安全隐患!
苏苡沫浑浑噩噩的走出浴室,顾衍白或许是救了她一次没错,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没准自己一个不小心惹他不痛快,他就又想出什么阴损的办法折磨她,她已经领教过太多回了。
她从窗户向外望去,可见游轮的甲板与茫茫的大海,她不得不担心多虑。
片刻,苏苡沫突然转身看向房间门。
她一步一步靠近,极为紧张,抬手伸向门把手,手心渗出汗,越来越近,只差一点点,一点点!
偏偏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映入苏苡沫眼帘的便是顾衍白幽黑不见底的冷眸。
顾衍白和苏苡沫撞了个满怀。
许是心虚吧,苏苡沫小脸发白,僵在原地,手仍僵持在半空。
顾衍白的犀利的冷眸淡淡一瞥,已然洞悉苏苡沫的举动,他从苏苡沫身边越过,房间门就任由它大敞。
“随便,想走就走。”顾衍白直径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悠然惬意地翻看报纸杂志。
他会这么好心?苏苡沫下意识想。
她反倒不慌了,疑惑地朝顾衍白看去,无论她和他的关系如何,她总归在他身边二十多年,他的脾气她多少了解一些。
顾衍白既然这么说,必然有问题。
苏苡沫回身坐到顾衍白对面,表面轻松。
“我又不会游泳。”她如实说道,“我可没有自杀的打算。这里有吃有喝,我为什么要走?”那满足的模样仿佛在说“赖定你了”。
“算你聪明。”顾衍白唇角邪邪一勾,头也不抬地看着报刊,“记住我说过的话,游轮上的其他人可没有我这样的好脾气,他们玩女人都很变态。”
变态,如何变态?
苏苡沫此刻不得而知,但是很快她就见识到那种从未接触过的惊世骇俗的画面。
房间很安静,顾衍白在沙发那面看报刊,苏苡沫则静静呆在一旁想自己的小舅舅。
许是苏苡沫难得乖巧,顾衍白心情好,恩赐一般让苏苡沫和他到外面吃午餐。
“你也没吃呢?”苏苡沫惊讶道,疑惑的盯着顾衍白,他这么好心等她?
“去还是不去?”
顾衍白冷飕飕地开口,绷着一张俊脸,无形地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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