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的身影,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火焰,他的神情冰冷,让人感到陌生。
他终于突破了自杀房么?
兵松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天空虎轰然崩碎,他一个踉跄,从碎片里挣脱出来。叶朝歌的实力真是太恐怖,哪怕自己的实力不如以前很多,但是这样的变态的家伙,竟然才在光明武会年轻人里面排第六位?
光明武会的实力有那么强么?
不过,兵的目光落在唐天身上,紧张的神经松驰下来。
不光是他,凌旭也松了口气。
好吧,在所有人眼中,若论起变态,神一样的少年大概不逊色于任何人。变态对变态,这才是应该的好么?你们俩早点打得要死要活,我们看看热闹,喝个彩,鼓个掌,才是应该的好么
好吧,虽然这家伙来得晚了点,但好歹来了。
凌旭的神经松驰下来,他倒不怕死,但是鹤要是因为自己,而死在自己面前,大概自己连死都不会安心吧。
鹤
面前的鹤,一动不动。
这家伙伤不是太重吧
凌旭心中感动、关切在不断翻滚,然而到嘴边脱口而出的却是:“喂,装腔作势耍帅的家伙,为什么不拔剑?”
装腔作势耍帅
鹤转过脑袋,满脸无辜:“剑有师祖的封印,实力不够,拔不出来。”
凌旭恍然大悟,他一直以为鹤不拔剑是为了耍帅,原来是拔不出来。他身下的火烈鸟也精疲力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怜惜地摸了摸火烈鸟的脑袋。
休息吧,那个变态来了。
没错,那个变态来了!
如果这群人之中,谁最有可能打败叶朝歌,那只能是唐天,那个永远无法用常理能够衡量的家伙。
不过,这家伙好像不对劲
凌旭面色凝重地看着唐天,鹤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上次与蒙薇的那一战,唐天出现过的古怪状态。唐天战后对当时发生了什么,没有半点印象。
眼前的家伙,如出一辙。这个家伙,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你就是唐天?”叶朝歌的声音从天空遥遥传来。
唐天没有回答。
如雨点般的沙子打在地面,劈啪作响。残破的裤腿包裹不住伤痕累累的脚,沙雨也未曾阻挡无声而坚定的脚步。
脚掌踩着柔软的沙子,火焰融化沙子,留下焦黑的脚印,随后迅速被落下的沙粒掩盖。
他忘了自杀房里不眠不休的战斗,他忘了突破自我后没日没夜的奔跑,他忘了他的身体疲倦到极致。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燃烧,身体在燃烧,然而熊熊燃烧的火焰,却始终萦绕着一缕冰冷。
唐天的世界,很安静,只有胸膛心脏跳动的轰鸣和如风箱般的呼吸。他在心里自言自语,像在对自己说,又像在对那一缕冰冷呢喃。
为什么我的心像火一样啊。
因为我们要去南十字座,我们要一起变强,我们要踏遍天路。
因为我们的梦想,我们在星空下许下的诺言,大家都从未忘记啊!
别说痴心妄想,别说年少无知,别说结果已经注定。
别说,嘿,别做梦了!
我在和大家并肩战斗,我的心还在跳动,我的呼吸尚存,我还能摸到阳光闻到风的味道。
为什么我的鲜血都要燃烧起来。
因为,南十字座还很遥远,我又怎么能倒在这里?
因为,我还有那么多的疑惑,我又怎么能停在这里?
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因为。
我只是渴望胜利!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唐天!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定会打败你,踏着你的尸体前进!
唐天蓦地抬头,他目光中的战意炽热得让人难以直视。轰,左手安好剑笼罩的蓝色火焰,右手圣剑狱海黑炎暴涨,唐天的身形骤然消失。
叶朝歌心头警兆忽生,极度危险的感觉,刺激得他浑身汗毛直竖。
第一次,他的脸色发生变化。
蓝黑相交的十字剑光,倒映在他的瞳孔,叶朝歌本能地把剑挡在身前。
手中的长剑瞬间粉碎,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击中他的胸膛。
叶朝歌如同被抽飞的皮球,化作一道笔直的黑影,没入沙丘。
咚!
巨大的冲击力,让沙丘直接炸开。
唐天悬浮在空中,冷冷地注视着地面。
当红蓝相交的十字在空中亮起,兵整个人就像被闪电击中,大脑一片空白,很久很久以前的回忆涌上心头。
少年坐在地上哭泣,一只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子,不要着急。青红十字镰,学起来是有点难呢。”
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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