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身你也穿着一个?”何拓满脸不屑的递过去一个护腿。
微笑顿时僵在这张五官立体的脸上。
“……你在想屁吃。”西门原憋了半天,忍不住学了何拓的一句经典台词,接着,他突然抬起头来,对这句脏话露出了绅士且充满歉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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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他这个笑容别有深意,而且很欠打……”辰羽躺在纯白的病床的,面前悬着一幅清水凝聚的帘幕。
“他也不是傻子,估计昨天就意识到了,我们的录像是一种监视,更是一种警惕。”灰衫的男子坐在病床旁的木制躺椅上,嚼着一根炸的金黄的油条。
“毕竟他最近所露出的疑点太多,碰到性格猛烈点的人,少说也得召唤一条洲际银龙过来问一问。”
“我总觉得你在暗指谁……”辰羽默默捂了一下脸,“但他是由雪鸿的谢谦亲自挑选出来的,这样的人起码得先验明了真灵吧?”
易先生默默的咀嚼着那根油条,酥脆的口感配着满满的油香,却让人感觉他在嚼着一根无味的石蜡。
“……有时候自己人也不一定会向着自己人。”
病床上的女孩没来由的拉紧了自己的风衣,觉得有些冷。
她很少见到灰衫男子这个样子,即使他以前也喜欢不着边际的吐槽,衣冠不整的像一条败狗……可是依然能从那双极黑的眸子里看到满满的希熠和少年感。
而不是现在这样,那双眼睛即使在偶尔笑的时候也是古井无波的,你想看看他是否在怀念什么,却只能看到暗藏在每一个低眸间的悲伤……还有不断闪烁着的猜疑和警惕。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回到客栈。”辰羽的目光移开,看着窗外,“在离开的那些年里,我常常会做梦,梦到自己走进客栈的第一天,有人对我说了一句欢迎光临……后来我走过很多地方,写了一些没人看到的日记,偷偷怀念,却不知道怎么回去。”
“但我还是后悔啦,如果那些年一直都在,也许就能做点什么了。”她轻轻的说。
灰衫的男人握着水杯的手微微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像是无所谓似的饮下一半。
“都长大了,总不能天天想着做英雄,却永远环着手缩在沙发里。”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突然嘿嘿笑了两声。
“你看,我现在就升官发财了,渡鸦之主,月碌足足二十二个帝旺钱,还不加奖金,这什么概念?”
“……可是到现在你不也没攒下来多少钱?都养那些小孩了吧?”辰羽噗嗤的也笑出声来。
“……投资,这叫战略性投资,我只供给一些有天赋的。”易先生别过头去,不经意扫过水幕的时候,却突然被滞住了目光。
“你看到刚才那一幕了没……西门原用的似乎并不仅仅是拂乱之域。”
“一次性领域?我记得雪鸿的人大多捞外快的手段特别强,我是买不起。”辰羽也瞅了过去,似乎有些不以为然。
“不对……再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