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盛夏的下午时分的事情了。
彼时,突发奇想的颜妹,哼着童谣的歌,做着童谣词里唱的事情,犯着傻,她道:“小竹排不用抬,拽住一角拖起来,到水边,扔水里,感觉可以就撅起,手一挥,腿一迈,恰到船上,划起来。”
只听,咚的一声,哦豁,沉了,湿了,真是衰。
有道是幸也浅水塘,悲也浅水塘。
待颜妹一身污水,泥泞地从池塘里爬起来,才发现池塘太浅,水太浅,刚刚竹筏飘浮只是一个假象,骗她的假象。
她张开双手,低头呆呆地看着湿哒哒的衣服,半晌,方才后知后觉地道了一声:“倒霉。”
回去定要挨说了。
罢了,破罐子破摔,她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唉,习惯就好。
从街上回到家,已经接近晌午十分。
有的人家已经早早的做好了午饭,饭菜都端上桌子了;有的人家晚点儿也是灶屋烟囱直升烟,锅碗瓢盆叮咚响;有的人家迟点,譬如此时的颜家,就在准备午饭用的食材,刷锅掏灰淘米粒。
令颜妹错愕的是,许嘉越在这个时候,居然过来了。
他是来看望婆婆的?
还是来看姐姐的?
不,应该是前者吧,她们过来的消息,他怎么会知道呢?是吧!
坐在灶台旁边烧着火的她,看着他提进屋的东西,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接着就是彻彻底底地呆愣住了。
但颜凤的反应就自然多了,她笑得自然,接得大方,乐呵呵道:“许二月,可以啊你!真够仗义的!不枉咱俩关系这么铁!这说给就给呀。”
“嗯。那当然了。你尽管收下便是。”
“OK,那下午的安排,你别忘记了。”
“好,都听你的。没问题。”
听到这里,攥着火钳的颜妹忍不住插嘴,问道:“姐,什么安排啊?我怎么没听你说。”
颜凤回头,讶然道:“没说?怎么可能呀。我不是跟你提过了吗?就在今天上午。”
“有吗?”颜妹表示怀疑。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没有这回事儿,便嘟囔道:“没有搞错吧姐,你啥时候给我说了。”
就在这时,颜虎咀嚼着一个苹果进屋来了,颜凤看着他,才恍然大悟道:“哦,对,我是给虎子说了,没跟你说过。”
“我说嘛,就是没给我说,姐姐都把我忽略了。”
话落,颜妹装出一副调皮的模样,看着许嘉越,状似疑惑道:“许嘉越,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姐啦,居然还商量出了事情?”
许嘉越还未开口,颜虎就争着说了,他道:“今天上午呗。你和婆婆在菜市场门口等我们那会儿,我和大姐不是去找裁缝裁衣服了嘛。就在裁缝店铺旁边的新华书店门口,我们碰见的。”
“是的,我刚刚买了些资料,出来就看见凤妹和小虎弟弟了。”
许嘉越点头,赞同道。
“哦。这样啊。那还真是巧了。”
颜妹酸了。
早知道,她就跟着一起去了。
要明白,那时候颜凤本来是要拉她去的,但她拒绝了。
理由有二,第一她想呆在婆婆身边,陪着她。第二她逛太久,不想来回折腾了。
许是常常别离的缘故,颜妹现在对邹氏有种距离产生美的感情,说是珍惜也不为过!
其表现就是粘人。
这种粘人的程度,有时候还会胜过对姐姐颜凤的依赖。
颜妹自羽为之懂事儿。
因为懂事,她愿意留下,享受孤独,陪伴邹氏,究其原因大概就是心智,它长大了。
虽然它并未成熟,尚且稚嫩,但是也不妨碍它的作用,使她懂事儿。
许嘉越走了,走得挺匆忙,颜妹看得出来,他是真有事情。
她们这边也没停下脚步,饭在煮,菜在炒,而动手的人,唯颜凤、颜妹而已。
邹氏也想帮忙,但她没机会,因为颜虎在一旁缠着她,玩闹。
不过火,适可而止的那种!
午餐,还是按时出炉了。
作为参与人,颜妹她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她就是一个打杂的!
看看她做的事情,刷盆刷锅,清洗碗筷,烧火添柴。
再看看颜凤做的事情,淘米下锅,洗菜炒菜,抓碟小菜。
熟轻熟重,熟副熟主,一目了然,看得分明。
嘿,不过说到这小菜,颜妹又要垂涎三尺了。
她对婆婆邹氏泡菜手艺的喜爱,简直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每每想起,都要咽一咽唾沫,表示怀念。
邹氏泡菜怎么说呢,说好听点儿叫泡得齐全,说难听点儿叫泡得叫杂烩。
尽管如此,那样样小菜泡出来,都可谓鲜香脆爽,咸淡适中,令人食欲大增,回味无穷。
哎,不知道糖爷爷,哦不,是韩爷爷家里的泡菜吃完没有,她得找机会瞧瞧去。
她也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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