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的竹筐。整个院子瞧起来拥挤无比。那时候,她还经常抱怨,说是老周头将院子弄成了垃圾堆,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移走了,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受的慌。
屋子也是冷清的紧,李阿婆头一沉,眼前一花,身子就软了下去,若不是陶氏恰巧在她的身边,李阿婆这结结实实摔下来可是不轻。
陈悠回头恰看到这幕,吓了一跳,急忙三两步跑过来,右手搭上李阿婆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陈悠收回手,轻轻吁了口气。
“阿悠,李阿婆可有事?”陶氏眉头皱着问道。
“娘,李阿婆只是这些日子休息少,又忙累,身子虚了,这才晕倒,没什么大碍,养两日就成。”
听陈悠这么说,陶氏才放了心,将李阿婆扶到房内床上躺好。
陈悠让陶氏先回去,家里还有阿梅阿杏陈怀敏,怕赵烨磊照看不过来。
陶氏瞅了一眼陈悠,应了一声,交代了陈悠几句,快步家去了。
陈悠给李阿婆做了温补的药粥,一直守到李阿婆醒来,将药粥端给她吃了,好说歹说了许多,李阿婆这才勉强朝着陈悠笑了笑。
陈悠瞧李阿婆是想开些了,才放心打招呼离开。
陈悠一走,李阿婆的脸就垮了下来,她双眼空洞地瞧着虚空,好似是透过空气在看别的什么……
若不是陈悠整日阶的在劝慰她,她还真是想随着老头子一起去了算了,只是儿子到今日也没有消息,叫她怎么能放心的下。
李阿婆用袖口抹了把情不自禁就落下的泪珠子,口中喃喃道:“老头子,你若是在天之灵,就保佑我快些找到咱们的儿子,这样,即便是我以后见着你了,也能与你说说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这边陈悠满怀心事的回了家,说实话,她有些不放心李阿婆,可是家中铺子也不能不管,陶氏已与她说了寻了陈白氏在铺子里帮忙,陈悠趁着这几日便将铺子里卖的药膳都教与陈白氏,这样,她也能脱的开身去跟着唐仲出诊。
第二日,陈悠、陶氏与陈白氏一大早就去了林远县,陈白氏却是聪明手巧,那些药膳陈悠只做了一遍,给陈白氏说了要领,基本上陈白氏做了几次就能上手了,且卖相也好。
陈白氏就这么学了四五日,大部分已能接手,陈悠便不再每日里来铺子,与唐仲学习医术,然后出门给周围村庄的村人看病。
每日早上出门时,陈悠都会去李阿婆家里过一遭,一来是不放心李阿婆,二来李阿婆的眼病复发了。
她那些日子不分昼夜的照看老周头,又要打理家务,可不就熬坏了,眼病本就难根治。她那时虽是好多了,可并未完全去除,这样一不注意,可不就复发了。
且比上一次更严重,眼前时不时都有些模糊。
陈悠给李阿婆开了方子,叮嘱她每日一定要记得煎服,针线活儿定是不能动的,若是闲不下来,就去邻里家里聊聊天儿,或者是去田地里转转。
陈悠与唐仲一起离开李阿婆家的时候,唐仲低头见陈悠脸色不好,整张小脸也板着,便问道:“阿悠在担心李阿婆?”
陈悠哀叹一声点头,“唐仲叔,李阿婆现在一个人住在这,整日孤零零,我瞧着实在是心疼,她现在眼睛不好,也没人照料,连个给她做饭的人都没有。”
唐仲眉峰一拢,“阿悠,你看这样可好?我那正好也没人照料,我整日阶早出晚归,回来都冰锅冷灶的,何不让李阿婆去我那里,与我一起住,日后两个人也有照应,你说是不是?”
陈悠吃惊地看着唐仲,没想到唐仲会说这样的话,陈悠有些不敢相信的询问,“唐仲叔,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真愿意将阿婆接过去?”
唐仲笑起来,“我可是从来不说假话,听说李阿婆做的烙饼可好吃了,我这不是也为了我自己吗!”
唐仲一句话将陈悠逗的笑起来,陈悠感动地仰头瞧着唐仲,感激道:“唐仲叔,谢谢你!”
与唐仲这个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陈悠便渐渐感觉到唐仲其实是个凉薄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孤身这么多年,他又是行医的,见多了这些生生死死,可以他早已麻木了。这些人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患着不同病症的病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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