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决定,这个夏天过去前,马库斯只有两个下场,死去,或者归顺。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人回去,一人留下。你们伤的这么重,正好让人以为是拼命作战逃出来的,回去那人帮我收集情报,如果敢背叛,我就把留下之人也放回去,指证背叛者。”
两位犯人都想回去,奥兰不管谁回去,让拉德决定,并先让两人下去疗伤。
接着奥兰告诉拉德道,“你去处理好,跟回去的人说好好办事,将来我会给他一个身份,留在我们领内。”
拉德知道终于瞒过奥兰了,说了声好,背对奥兰离去,正要显露笑容时--却听见奥兰冰冷的警告声,
“你每次紧张或者说谎时,身体就会出汗,整张脸都就像刚被雨水淋过一样。下次把这毛病改了,再来骗我!”
“大人!”拉德马上转身半跪。
“滚出去办事。”
“是,是,我马上去。”
要嘛让手下敬你,要嘛让手下怕你。
奥兰免了拉德的税,却又戳破他的心思,让他又敬又怕。
一点银币奥兰看不上,只要拉德老实说也可以不让他缴,但不能欺骗自己,这是对领主的嘲笑。
此时就剩下南丁跟奥兰,奥兰落马昏迷醒来之后,从管家南安普的口耳中听到,当时自己那位堂叔也来过几次,可每次都是南丁持剑带人守着,才没有发生大祸。
怒火一过,奥兰起身过去,压着南丁的肩膀让他不用起来,并给他的银杯里斟满一杯麦酒,自己也给自己斟满,并跟南丁撞杯。
奥兰少见的喝酒,又辣又甜的麦酒进去胃里,化成一团火焰在烧,最后进入血液里。
眼光泛红,身体开始升温。
“我相信在达勒姆郡,除了昆桑外没人能赢你。”
“再打一次,你能赢他吗--马库斯??米洛?”
奥兰的目光想要肯定,但是南丁只说,“即便输,我也会让他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这话还是差点,奥兰明白,他看着南丁道,“你跟我就像兄弟,保护我免于受险,我要给死去士兵一个交待,所以我刚才必须发火,婚约之事马上来了。
你要跟我一起去,处理完毕之后,就轮到我们去达斯夫的领内羊场打猎了,这一次的损失,我要他们十倍偿还!”
碰!
酒杯再度对撞,这一夜奥兰越喝越清醒。
……
同一时间,本在边境的马库斯,正发狠教训手下士兵。
他本来的计划就是抢两次能度过这个夏天就成。
可第一次出手时,运气实在太好,竟然摸到加齐男爵储藏冬麦的谷仓附近,己方就伤了三人,却拉回几十车的麦子,还有七具盔甲。
第二次时,加齐已经有防备,可马库斯发现靠近加齐领内,“有座村庄”完全不设防,好像不知道他们的加齐男爵被抢了,当自己靠近进行“友好交流”时,又是一击得手。
“如果一个人经常冒险得利,那就会深陷其中,无法再忍受平静的收获。”
父亲说过的话,马库斯始终记着,有一有二,不能再有三了。
如果就这么收手,这个夏天,维京人不来,凑活着也能过,可当他收手,手下老兵们竟然被利益蒙蔽,也借着轮巡边界的便利,私自干活。
结果碰上一支重步兵队,要不是自己收到消息--带人去追私自干活的士兵,碰上那支追杀自己士兵的敌人,从而出手帮助。
那整个哨所的士兵至少要死八成!
可即便马库斯阻挡了这支部队,依然无法将他们全部灭口。
黑夜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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