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取消禁令。
郎世宁便趁着乾隆观看他作画时呈递了这份奏折。
作为宫廷画师,本是不能干政的。更何况郎世宁是外国人,身份敏感,此举说是胆大妄为也不为过。
内廷的太监们都被郎世宁的行为吓得胆战心惊。
但乾隆却温和地说:“朕并没谴责你们的宗教,朕只是禁止臣民皈依罢了。”
从那以后,郎世宁每晨入宫必受搜查,以保证他的确没有怀带什么奏折。
“郎大人,这是什么?”侍卫搜出了一个小罐子,打开一看,满满一罐深色粉末。
“哦,这是六阿哥委托在下帮他带的咖啡。这是在下家乡的一种饮品,可以泡水喝的,就像大清的茶叶。”说着,郎世宁拿过罐子,倒了一些粉末到嘴里咽了下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众侍卫见郎世宁安然无恙,便放他进宫。
见郎世宁走远,一个年轻的侍卫好奇地问着一个年长的侍卫:“头儿,听说郎大人在咱大清也待了几十年了,还需要这样搜身吗?”
年长侍卫道:“你有所不知。两年前,他私藏了一个奏折带到宫里去呈给皇上。据说奏折里说了些大逆不道话,咱还挨了内廷公公一顿骂呢。”
顿了顿,他招来一个侍卫交代道:“你去朝房把刚才的搜查情况告诉阿福,让他记录在案,以防万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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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亮自从认识了郎世宁以后,就时不时地来如意馆看他作画。
郭文亮上小学时,曾经被母亲威逼着去学了画画。
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但还依稀记得一些绘画理论。
这样一来,在绘画上,他跟郎世宁有了些话题可聊。
“唉,可惜皇上不允许臣在脸上画阴影,说那是阴阳脸,在大清是不允许的。否则臣可以画得更有立体感。”一次,在和郭文亮讨论明暗交界线后,郎世宁如此感慨到。
除了绘画,上一世郭文亮还喜欢看意大利足球甲级联赛。
他对意大利的了解几乎完全来自于足球。
有次他随口说出了意大利的一些地名(意大利很多球队名与地名完全一致),让郎世宁很是吃惊。
因此,除了绘画,他们也会聊一些西方风土人情。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熟络了起来。
今天,梁师傅身体抱恙没有来上书房。郭文亮就又来如意馆看郎世宁作画。
走进如意馆,郭文亮就闻到了一股咖啡味,不禁心神一振。
正在作画的郎世宁看到郭文亮来了,放下画笔,拿起桌子上咖啡壶,倒了一杯给郭文亮:“这便是咖啡了,请六阿哥品尝。”
郭文亮连忙接了过来,激动地看着杯中这久违又熟悉的液体,一仰脖把杯中咖啡喝了个干净。
喝完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把杯子向郎世宁一伸:“还有吗?再来一杯。”
郎世宁一直在观察郭文亮的反应,在他看来,眼下大清不会几个人喝得惯这东西。
但是郭文亮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又倒了一杯给他。
郭文亮再次一饮而尽。
郎世宁不禁嘴角抽了抽,咖啡是用来细细品尝的,哪能这样牛饮呢。
其实也不怪郭文亮,他太久没有喝咖啡了,早已饥渴难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