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法相皆是虚妄,看见与看不见又有何区别!”
王楚微微而笑,在船夫的搀扶下走向登上小船,拄着竹仗就立在了船头位置。
此时的王楚手持碧绿竹仗,一身光明寺中的白色袈裟,胸前是金线绣着的莲花图案,油光锃亮的光头上是九个戒点香疤。
“看大师一身衣服不像是本地人啊,大师从哪来的?”
乘船的船夫划着桨,和许多城市中的出租车司机一样,撑船的船夫也是个健谈之人。一路上随着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船夫与王楚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闲话,而王楚也在不断的旁敲侧击的打听着此方世界的情况。
刚刚王楚所在的位置叫做镇江,而岸边的这些船夫们则会在此地行船,将镇江中要过河的人带过河去,送到一个名叫做涌金门的码头。
涌金门是一处中转站,这里是去钱塘县的必经之路,此时正逢七八月份,湖中的小船来往不知几何,王楚在船上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在这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坐船游湖的文人骚客与富家小姐。
小船轻轻推开波浪,双桨在湖面上起起伏伏,站了一会的王楚坐在船头之上,任由激起的水浪打湿自己身上的僧袍而不为所动。
“咔嚓!”
就在王楚老僧入定之时,天空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霹雳。
七八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万里碧空艳阳高挂,转眼间随着一道闪电划过碧空,顿时就是风声大作,乌云开始在湖面之上汇聚。
“这老天爷真是孩子脸,说变就变啊!”
撑船人看着转眼就要下雨的天气露出了无可奈何之色,这湖中撑船之人多靠接送来往的过河人获益,如今这样是下起雨来恐怕就是船也出不成了。
“无风起浪必有妖孽作怪,这雨云来的不同凡响,看来此地也是是非之地!”
在船夫的抱怨声中王楚突然开口说道,王楚这几月中一直在光明寺中修习佛法,虽然他本身还称不上是大德高僧,可也不再是一个没见过灵异古怪之事的江湖武者了。
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刻风雨欲来。王楚在刚刚闪电划过之时突然心有所感,虽然他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可自己身上披着的这件光明寺中出产的袈裟,却在金莲之上撒发着阵阵刺痛之感,好像在像王楚预示着什么一样。
光明寺不管如何都是大千世界中的一方霸主,虽然王楚只不过是一名不起眼的记名弟子,可他身上的这件袈裟却也是地地道道的光明寺中产物,不管是上面绣着莲花的金线还是衣服上的料子,都受到过光明寺中的佛法熏陶,对一些修为不高的妖邪来说更有预警的功效。
王楚就这么静静的盘坐在船头之上,豆大的雨滴从空中不断滴落而下,转眼间就形成了瓢泼大雨。而听着王楚的话撑船的船夫却是脸色大变,忍不住连忙开口;“大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河里可是有龙王爷爷的,要是我们得罪了河中的龙王,我们都得小命不保,被掀进水里去喂鱼!”
“是吗!”王楚嘴角上带着死死笑意,他没有与船夫去争辩什么,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一切的源头。
湖面之上两叶扁舟越来越近,一艘小船上是盘膝坐于风雨中的王楚,而另一条船上则是二女一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