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愣愣的站在钟塔之中,目光一直停留在西湖之上。
在许仙的目光中一名白衣女子正踏江而来,许仙愣愣的看着白衣女子,或者说是看着白衣女子手中抱着的孩子。
“许仙、许仙.....”
白衣女子在江潮之上轻声呼唤,许仙快走几步站在钟楼边缘位置,扶着木栏几欲张口,最后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许仙傻傻的站在那,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该做些什么。
十年了,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在许仙的记忆中白素贞的样子已经变得模糊,不知何时起许仙发觉自己对白素贞的印象已经只剩下了脑海中的名字,而过往的一切都仿佛已经随风而去。
“阿弥陀佛!”
许仙良久后轻念佛号,转身走回古钟旁边。
“咚、咚、咚.....”
“相公!”
听着耳边响起的钟声白素贞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身披袈裟正在撞钟的许仙。
看着顶着光头与平常僧侣一般无二的许仙,白素贞从江面上飞身而去,稳稳的落在了金光山上的钟楼之内。
“相公,是我啊!我是白素贞,我来接你回家了!”
白素贞一步步走向许仙,而许仙微微一顿,撞钟的木槌停了下来。
“女施主,你认错人了。贫僧法号戒色不是你说的许仙!你快些走吧,我金山寺的法海主持佛法无边,等他来了你就走不成了!”
许仙轻轻摇头,背对着白素贞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为什么?相公,你告诉我为什么!”白素贞不敢置信的看着许仙,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样。
十年了,十年中白素贞过得是度日如年,没有人知道这十年她是在怎样的相思中煎熬过来,她想了很多种与许仙相逢后的情景,可现实却是那么的残酷。
对于白素贞的话许仙默不作声,他与白素贞的爱情只持续了短短的十几天,而十年的僧侣生涯却占据了他生命中的三分之一。
许仙有时候也会问自己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真的爱上了白素贞吗?
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人会在十几天内就爱上一个人,因为这种爱是迷茫的,只是我们对美好事物的向往而不是爱情。
白素贞长的倾国倾城,许仙一见之下就被白素贞的绝美容颜所吸引,所以许仙与她做了十几天的夫妻。
可这不是爱情,只是我们对美好事物的占有欲。
如果白素贞长的跟‘如花’一样,那么许仙又怎么会与其结婚呢!
所以许仙想了很久,最终他发现自己对白素贞有的只是‘爱、欲’而不是爱情,所以对白素贞此时的疑问他无法回答。
“法海!一定是法海那个妖僧蛊惑了你!”
白素贞紧紧地握着拳,她从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或者说她本能的不愿意相信这是许仙自己做出的决定,而选择了欺骗自己。
“阿弥陀佛!”
许仙双掌合十,缓缓向着寺庙中走去,他心中几次想要回头去看白素贞一眼,可最后都被他自己硬生生否决了。
人世间最可怕的东西不是什么超级武器,而是人们的思想。
帝国‘注意’、民族主义、宗教主义。这些东西才是最可怕的,就像二战时期的德国一样,这些思想能够使得无数人为此舍生忘死。
“红尘往事随风起,随风落。戒色,你没有辜负我往日中对你的教诲,今日终于得成正果!”
在白素贞的目光下一名二三十来岁的和尚虚空而坐,手中是一串白玉佛珠,身披绣着金莲花的白色僧衣正拈花而笑。
“法海!”
看着拈花傻笑的和尚,白素贞变得咬牙切齿,红着的眼睛就像在看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女施主,你让法海久等了!”
化身为法海的王楚捏着手中的佛珠,而听到王楚的话后白素贞更是露出了冰冷的杀意。
“十年前我怀有身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将小青抓进雷峰塔中,此为一大恨!”
“十年之后你蛊惑我夫君遁入空门,与我母子二人两不相认,此为二大恨!”
随着冰冷的话语白素贞飞身站在了西湖之上,平静的湖水随着她的话语开始了剧烈翻滚。
“法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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