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泥丸,这泥丸碎开之后,便在乐臣脚底出现了一个方圆三尺的光圈,赫然是一个定向传送的法阵。
“站住!”
陈泽广已经抽出了雷刀天丛,刀身上那噼噼啪啪的电弧好似数条银蛇,冲着站在地上的乐臣就劈了过来。可惜在刀刃马上就要触碰到乐臣的身体之时,传送阵光芒一闪,在乐臣的邪笑中,便带着夜宁消失在了这里。
嘭!
雷刀砍空,直接在地上劈开了一道深沟,陈泽广怒不可遏,眼睁睁看着夜宁被乐臣带走,却是无可奈何,结实的大手紧紧攥紧了雷刀,刀身都随着他肌肉的隆起而颤抖,“乐臣……你若是敢伤我夜兄弟,有生之年,我必要杀上倭国!”
在陈泽广暴怒之下,远方也陆续赶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正是杨金枝,其次是几个魂灵级的分舵主,众人赶来之后,看到如此愤怒的陈泽广,都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和陈泽广平日里都是弟兄相称,还从没有见过陈泽广有如此愤怒的时候。
杨金枝左右看了看,担忧的问道,“陈叔叔,夜宁呢?”
陈泽广深深的吸了口气,细如发丝的电弧好似控制不住一般的在其身上噼噼啪啪的不断炸裂,努力的抑制着情绪说道,“被那倭人乐臣带走了……”
“乐臣?”杨金枝对这个名字当然熟悉,如今天行教和倭国交战,青玄二老根本不会带兵,真正让天行教感到棘手的,不过是这个乐臣罢了。
可是……统领几千士兵的乐臣,竟然深夜来掳夜宁?这是什么道理!
杨金枝想不通,心里担忧夜宁,竟是急出了眼泪,“陈叔叔,夜宁他……不会出事吧!”
陈泽广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将愤怒压制住了,恢复了几丝理性,解释道,“应该不会。乐臣若是想取夜兄弟的性命,唾手可得,又何苦带他离开?其中必有隐情,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说完,陈泽广转过头去,看着一众分舵主开口道,“听令!马上去急召徐俊峰将军和紫衫夫人议事,我们连夜调配人手,随时准备冲进倭国本队,营救夜宁!”
“得令!”
众人齐齐抱拳,各自散开。
杨金枝看着远方那黝黑的夜,鼻头发酸,眼睛里流下了一滴担忧的泪。
且说夜宁,传送法阵的恍惚感觉一闪而逝,便被乐臣挟持着来到了一处地牢门前,门前的倭国守卫大吃一惊,立马拿起了手中长枪,大喝道,“什么人?”
“呜啊啊!”
乐臣还没说话,夜宁便被蛊毒发作的痛苦侵蚀了全身,撕心裂肺的开始痛呼,乐臣倒是一脸的平静,似乎对于惨叫声习惯了似的,向前走去,轻声说道,“打开天字牢门。”
地牢守卫大吃一惊,这才看清了来人竟然是他们的乐臣将军,顿时毕恭毕敬起来,不过还是确认性的说道,“将军,您说的是……天字牢房?”
“我需要再说一遍吗?”乐臣一脸漠然。
“不用!不用!”两个守卫诚惶诚恐,立刻联手结印,一道屏障从地面上撤开,露出了一个向下的通道,乐臣一边走下去一边说道,“顺便,把天行教的什么狗屁青玄二老也传唤到这里,就说我要请他们喝茶。”
两个守卫面面相觑,于是猫着腰退下了。
乐臣带着夜宁,一路向下,深入了二十多米,地下的潮湿寒气一下子严重起来,不过夜宁现在本就被追魂蛊的寒劲折磨,却是感觉不到环境的变化。
乐臣呵呵一笑的说道,“这里,是我自己的专属地牢,关押的全是惹我不痛快的人,你夜宁惹我非常不爽,所以我把唯一的一间天字牢房送给你,等几天我们就将离开这里。回倭国的路途遥远,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说着话,乐臣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伸手向着面前的黑暗一推,只见一圈涟漪散开,好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门一样,露出了门后面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黑屋。
“进去吧,顺便告诉你,天字牢房之所以和其他牢房不同,便在于这是经过了特殊加持的,在天字牢房里面你所感受到的一切痛苦,都会被放大……十倍,好好享受吧!”
说完,乐臣猛地一推,夜宁便倒进了这个小黑屋中。
刚一进入,身上那本就撕心裂肺的痛苦一下子更加剧烈,夜宁只觉得身体好像正在裂开一般,一口血喷出口腔。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