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听从蒯良之言,恐也无今日祸患了。
“主公既与刘皇叔有诺,又岂可踌躇不前,如此,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伊籍一看刘表有些犹豫,便立即进言,毕竟他是两军联络地信使。
“伊籍,当日是你与那贩履小儿议定的,并非是主公议定地。”蔡瑁冷冷道。
“这,岂非掩耳盗铃之举?”伊籍大惊。
“当日主公曾言。愿保江汉百万百姓,可还记否?”蒯越问道。
刘表一愣,随即道:“吾当日单骑入荆州,即为江汉百姓,数十年未曾移矣。”
蒯越又道:“荆州之地,百姓殷富,皆赞主公仁德。护的一方太平。今若进军,必与曹操刀兵相见。不死不休阿。如此,荆州之民尚能安康否?”刘表无言。
“主公,若此时不进军,则他日曹操必自宛城南下。”伊籍有些急了。
“寿春距汝南甚远,而南阳紧邻荆州。主公可坐待其变,若刘备进豫州,则李通必起大军迎战。如此南阳空虚。到那时,主公再定夺战或不战。”蒯良进言道。
“好,就依子柔之言,整顿军备,再作打算。”刘表地眼睛登时就亮了,这下子天下人也不会说我背盟,而我也没有将荆州子民白白拖进战火,可谓一举两得。
伊籍见刘表主意已定。自是无法,散去时不免感叹一番。蒯越蒯良却是神色如常,而蔡瑁则是瞪了文聘两眼。文聘不理他,径自往外去了。
“元龙,可想死吾了。”杨雷一把拉住前来迎接的陈登,笑道。
“吾亦久思宇霆阿。”陈登笑道。亦是紧紧拉住杨雷手臂,往城中行去。
进了郡守府,众人落座。陈登便为杨雷介绍道:“此乃是广陵海西人,徐宣徐宝坚。这位是陈矫陈季弼,广陵东阳人。皆为广陵功曹。广陵今日,皆此二人之力。”杨雷急忙见礼,二人亦是还礼。
礼毕,杨雷便道:“元龙,二位先生,吾一路行来。唯广陵最为富庶。百姓皆面色红润。微微含笑。此皆是诸位之功阿。”
徐宣陈矫连声谦逊,陈登却是笑道:“有吾在此。更得宝坚季弼之助,百姓岂能不安康?”言语方落,却是一阵咳嗽,直将脸憋的通红。
杨雷大惊,急忙用手拍他的背,好一会儿,陈登才止了咳嗽。杨雷见了,急忙问道:“元龙,感觉好些没?”
陈登摇头苦笑道:“已是痼疾,不妨事。”
杨雷担忧道:“元龙,事务繁忙,可暂放一边。须得保证身体啊。”
陈登点头称是,随即问道:“主公遣你带兵来此,可是为了江东?”
杨雷答道:“正是。大哥遣二哥进军豫州,恐江东袭扰广陵,故遣我来此相助元龙。”
陈登笑道:“吾正恐兵力不足,更无大将,今宇霆来此,广陵无忧矣。”
徐宣亦道:“杨将军既来,则江东之军不足惧矣。”
陈矫亦是笑道:“广陵百姓自此可不惧江东贼人袭扰矣。”
杨雷笑道:“还需二位先生多多扶持。”二人齐道不敢。
恰有军士来报,道是已然摆好宴席,请诸人赴宴。
陈登坐在上首,徐宣陈矫分坐两旁,杨雷却是坐在对面。宴席之上,亦是酒肉果脯,新鲜果蔬,更有鲜鱼大虾。杨雷笑吟吟的,一路行军,餐风lou宿地,这次可是要好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了。
方欲动筷,就见陈登面前地鱼虾却是蹦跶了几下,杨雷顿时一愣,随即皱眉道:“元龙,这鱼虾是活的?”
陈登笑道:“吾爱生食鱼虾,你又不是不知。此鱼虾皆去了内脏,鳞片,止留鲜肉于此。你之面前是煮熟地,且自便。”
杨雷摇头苦笑:“元龙,还是将你面前的鱼虾撤下,煮熟再吃吧。还有,抓紧请医生前来给你看病吧。”
陈登愕然:“宇霆,此是为何?”
“为何?为了救你的命。”杨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徐宣陈矫相视一眼,陈矫便道:“将军为何如此惶急?”
杨雷道:“有小虫寄生与鱼虾之身,公生食之,虫即入肠胃。此即为元龙之痼疾而。”
徐宣大惊:“公何知之?”
杨雷有些苦恼,皱眉道:“若知真假,可找医生一试。”
陈矫便道:“有一奇人恰于此地行医,公可请之。”
“是谁?”陈登问道。
“华佗华元化。”陈矫道。
啪地一声,只见杨雷面前的酒盏已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