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穷尽。幸赖韩猛舍命冲杀,这才冲出一条路来。突出重围后,点算兵马,近三十万人马,皆不知去向。身边只有数千将士而已。三子一甥,亦是个个带伤。袁绍见情景悲惨,不由叹道:“自渤海起兵至今,未有此败也。”众将亦是脸色惶惶。
恰在此时,有败军前来,视之,乃是张郃高览部下。袁谭急问二人下落,却得知二人死战曹军,掩护袁绍突围,自己却被曹营众将围住,射死战马,一一生擒。当下,袁谭便急红了眼,这可是自己这边的大将啊。正欲发怒,就听得耳边惊呼,急忙转身看去,却是袁绍闻知二将被擒,惊怒之下,喷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众人大惊,急忙救治,良久,袁绍悠悠醒转,恨声道:“曹贼,吾与汝誓不两立。”当下吩咐袁熙回幽州,高干回并州,袁谭回南皮,自与袁尚回邺城,整顿军马,与曹操决一死战。
曹营之中,大摆庆功酒。张郃高览亦是坐在堂上,却是二人被擒之后,被鞠义说服,愿意归降曹操。只是二人请求曹操不要杀已经投降的士卒,曹操自无不允。至此,曹操仓亭大获全胜,袁绍再无力与曹操争夺中原。冀州,亦如瓜熟蒂落,只等曹操进军攻取了。
荆州襄阳刺史府,简雍正在拜会刘表,言说请刘表共同起兵,征讨江东一事。刘表尚未答言,蔡瑁便道:“刘使君莫非要坐视吾等与江东决一死战,而自取渔翁之利乎?”
简雍笑答:“江东虽称六郡八十一州,然可战之兵不过十万。前番广陵之战,又折两万余人。迄今不过余八万军而。且新败之师,士气低迷。此正一举定江东之时,公若不取之,大时机尽失也。且孙权与荆州有杀父之仇,早晚要报,不趁此时斩草除根,难道要等其羽翼丰满来攻荆州么?”
“君既言江东不过尔尔,何不自取,反要请我荆州出兵?”蔡瑁寸步不让。
“江东虽弱,然长江天险犹存,其水军之精锐,天下能制者,不过荆州水军而。吾军陆战虽然骁勇,然则终无双翅,难以飞渡而。故请荆州出兵,牵制鄱阳周郎水军。如此,仅仅吴郡之新败水军,吾军新练水军,可敌之。”简雍笑答。
蔡瑁还要问责,蒯越却抢先道:“如此,若得江东,如何处置?”
“自是占据郡县,请朝廷派人任职。”简雍笑眯眯道,那意思就是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汝军不得过鄱阳,其余郡县,各自占之。”刘表忽道。
简雍愣了愣,遂苦笑道:“既是使君有言,吾自当应允。吾这便回禀主公,还请使君派一使者同往。”
“伊籍,你再走一趟。”刘表道。伊籍出列应诺。简雍见事已定,遂告辞。
蔡瑁见简雍已然下去,忙道:“主公,为何答应出兵?”
刘表皱眉道:“江东水军精锐,且与荆州有仇,乃是吾荆州大患。此时刘备欲要征讨,正是永绝后患之时。吾自当趁此良机。”
蔡瑁一撇嘴,暗道,那还不是当初你贪图玉玺。只是嘴上不说,径直退下了。
蒯越看着蔡瑁退去,方道:“主公,刘备取江东之后,其意不在曹操,便在荆州,还须早早防备。”刘表默默点头。
广陵城太守府,杨雷盯着案几上的地图,眼睛眨也不眨,嘴里还嘟囔着什么。陈登看不下去,便把耳朵竖起来仔细聆听,半天才分辨出来,就两个字,渡江。
“渡江,渡江,宇霆,你也不嫌累得慌。”陈登没好气地瞪了他几眼,却发现杨雷紧盯着地图不搭理他。亦是无奈地摇摇头,暗自思量,主公啊主公,这下你可害苦你这个弟弟了。这整个人啊,都魔障了。
杨雷确实把全副身心沉浸进去了,渡江,明渡肯定不行。要行的话大哥也就不用写书信叫自己想办法了。那只有一条路了,暗渡。可是这是长江哎,自己倒是可以泅渡过去,只是即便自己一身是铁,又能捻几根钉?过了江后人生地不熟的,说不定就栽在哪条阴沟里了。要是一大堆人一起泅渡,甭说能不能游过去。那效果恐怕还不如强攻。暗渡,暗渡,最有名的长江水战莫过于火烧赤壁了,还有东晋的草木皆兵?好像都不太kao谱儿。那还有啥呢,对了,暗度陈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施战略欺骗,然后狠狠地捅他一刀。吾计成矣。只是恐怕张辽会很失望的,毕竟这样子会让他少了很多风头。
“元龙,吾有一计,只是还需细细参详。”杨雷抬起头,正看到陈登在一旁发呆,急忙出声。
“唔。宇霆细细说来。”陈登大喜。当下二人仔细参详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