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闻墨把手里的筷子一放,缓缓抬起了头,“为什么今天说话推三阻四的,这不是你的性格!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闻墨脸色一板,闻晋谦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咳咳,哪有呀!爸,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么”
闻晋谦话还没有说完,闻墨单手一拍长桌,眼睛跟着微微的眯了起来,“你小子痛快给我说!”
这一声好大,连闻墨身边伺候着夹菜的下人也跟着吓了一跳。闻晋谦朝四周使了个眼神,几个人后退着脚步匆匆离开了。
闻晋谦把心一横,索性就说了吧,因为自己就算再这么推脱,早晚也是有一天会被父亲知道的,迟早的盛怒,早一天也许结果会好一些。
闻晋谦放下筷子,缓缓坐直了身体。他的一只手攥拳来回的揉搓着,目光却淡定的落在了长桌那边闻墨的脸上。
“爸,这段时间我没什么成果,请您原谅我。”
“什么?”闻墨又是一拍桌子,这回干脆人就站了起来,他单手一指远处的闻晋谦,大声的怒斥到,“原谅你!你爸我在监狱呆了那么长时间,难道你都无动于衷吗?”
“爸爸!不是,您听我解释。”闻晋谦也跟着起身,连连摆手,但是闻墨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干了什么!就算以你在国内的实力不及华慕言那小子,但是如果成心要做些什么的话,又怎么会没有机会!除非是你不想!”
闻墨尽管老了,但是脑子却依旧灵活,他根本不用听解释,甚至在监狱里的每一天,闻墨从来没有担心过这样的事情。
闻晋谦,商圈中的新秀,人中之龙,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没有这个能力,更不相信华慕言是个八面玲珑毫无破绽的人。除非是他自己不愿意,不愿意为父亲报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叫闻墨怎么能不寒心。
闻晋谦眉目之间皆是苦涩,父子联系,他又怎么会不懂闻墨的意思。但是他要怎么解释?难道说只是女人?闻晋谦如果能这么说出来,就完全可以自己扇自己的耳光了。
闻墨看儿子露出为难的表情,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毕竟在他的心里,是愿意相信闻晋谦的,他缓缓落座,然后一只手臂探过来,示意闻晋谦也跟着坐下。
“上一次,你到监狱去看望我,我记得你说你已经对华慕言的那个未婚妻下手了,是叫谷灵安是吗?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难道华慕言那小子跟他爹一样,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管不问吗?”
闻墨的话让闻晋谦更难开口,但是他清楚,如果今天想过了父亲这一关,是打死也不能照实说的。不过一个字不吐,也只会惹恼了父亲,闻晋谦索性脑子一转,有些愧疚的说道,“这中间出了一点差错,当时我把那女人支到了国外,但是却冒出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才知道原来华慕言对她的未婚妻并没有感情,所以事情也就那么不了了之了。”
“那之后呢?你什么都没做?”闻墨步步紧逼,闻晋谦只觉得嘴巴干渴,“也有,绑架过,但是华慕言那小子好像是天助似的,每次劫难都被他侥幸逃脱了。”
闻晋谦说到这里,心虚的鬓边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尽管这话也算是真的,但是只有闻晋谦知道,为什么他会屡屡失败,原因是打死都不能让父亲知道的。
“恩。算你有心,不过当初我也想过,华慕言那小子的确不是好对付的。否则他在这里这么多年,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成绩,但是你也有点太不成气候了。”闻墨长出一口气,像是不再怪罪,但是脸色却依旧难看的要死,而且还是不是的用余光瞄着对面的闻晋谦,察言观色间,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至于原因。不问,闻墨觉得不甘心;问了,也许就真的会伤了父子感情了。闻墨是聪明人,既然自己已经走出了监狱,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会慢慢搞清楚的。
餐桌前静的可怕,两个人都是低头扒拉着饭,再无多言。
这一夜,谷灵安睡的十分不好,早上天刚蒙蒙亮,她就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拖着步子进了卫生间。
一夜的噩梦,先是陆霏霏小时候跟自己玩耍的时候变成了魔鬼,接着又看见谈羽甜苍白着一张脸低声抽噎着,当然还有闻晋谦,身边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谷灵安站在镜子前,嘴里叼着一只牙刷,突然两手抓着头发拼命的摇头,“噗!”牙刷被吐在了面盆里,谷灵安自言自语到,“居然一晚上都不接我的电话,别人我找不到,难道还抓不到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