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倒是你——”裴恭措声音低沉,不怒自威,“传朕旨意,赵贵嫔突染恶疾,即日起去黄觉庵养病。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回宫。不过,在这之前先掌嘴五十,让赵贵嫔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一旁的小杨子走到花缅身边道:“娘娘觉得,奴才使出几成力比较好呢?”
花缅凉凉地道:“恶语伤人者往往是要下拔舌地狱的。你即便使出全力,也不及那种酷刑之万一。”
小杨子立即心领神会地道:“那奴才就尽量让她先适应适应,待下去以后也好有个防备。”
赵妩媚也不管会不会惹怒皇上了,她厉声痛斥道:“你不只是个贱民,还是个毒妇”
“啪!”小杨子一巴掌下去,赵妩媚的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
待她还要再骂,小杨子已经是一掌接一掌地呼了过来,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五十巴掌下来,赵妩媚的口中仿若含了两个鲜桃一样,脸颊高肿,嘴里不断吐出鲜血,再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眼中的恨意越发地炽热了。
在这个过程中,花缅数次想喊停,然而一想到雪球,心肠便又硬了下来。只是当听到裴恭措接下来的话后,她突然又开始心软,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在赵妩媚被拖下去之前,裴恭措突然道:“今日朝堂上,朕收到不少弹劾你父亲的折子,那罪状罗列的,朕怕是救不了他了。”
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彻底绝望,只见赵妩媚的身子突然委顿下去,再没了声息。
眼睁睁看着一个花一般的生命瞬间凋零,花缅心中百感交集,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裴恭措屏退众人后给福昕递了个眼色。
福昕心领神会地走到花缅跟前,将怀中的物事递给她道:“不知娘娘可喜欢?”
花缅迟钝地将目光转到福昕手中,然而下一刻却眸光一亮。她连忙伸手接了过来,绒绒软软,白白胖胖,就连神情都是一样的呆萌,这分明就是雪球啊。她感动地看向裴恭措。他还真是有心,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找到一只和雪球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狗。
“还是有些不同的。”裴恭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这只是母的。”
花缅顿时有些失望:“为什么?”
“朕不喜欢你的身边有雄性生物。”
虽然知道这是逗自己开心的玩笑话,若是往日,她或许会回他一句“你身边不是有那么多雌性生物”,可此刻她真的无心玩笑。
雪球已经不在了,每日看着这只狗,只会让她触物伤情,然而有了它,似乎又让她有种雪球又回来了的感觉,感情上也算有了寄托。
她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身子,喃喃道:“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吧。”
没想到这只狗跟雪球一样有灵性,当即双眼晶亮地冲她叫了两声,似乎在告诉她自己很喜欢这个名字。
花缅一愣,眼泪毫无征兆地就落了下来。
裴恭措叹息一声,将她紧紧搂入了怀中。
是夜,花缅抱着小白敲开了咸福宫的大门。
脸上缠着绷带的温如雅看到花缅的那一刻,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恨意。
花缅无视地走到她躺身的床边,居高临下地道:“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狗,你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之情?”
温如雅冷哼了一声道:“且不说你那狗不是我毒死的,即便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觉得愧疚。”
花缅闻言只有片刻的怔愣,然而她终是不信:“哦?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没错。”
“谁?”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
花缅凝着温如雅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恨?”温如雅神情先是茫然,继而变得怨毒,“以前是嫉妒,后来是恨,如今是比恨还要恨。”
“为什么?”
温如雅冷笑道:“你会不知道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自从你入宫以来,皇上对我冷淡了很多?如今我更是因为你而彻底失宠如坐冷宫。还有,”她咬牙切齿道,“我不相信自己容颜被毁是一个意外,你不要告诉我这不是拜你所赐。”
花缅不得不感叹,女人的嫉妒心还真是可怕!而对于她的质疑她也不想否认,于是还她以冷笑道:“是又如何?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眼见温如雅双眼冒出火来,她丢给她一个小瓷瓶道:“这是生肌凝露,每日外涂三次,半个月左右皮肤应该可以恢复平整,但无法恢复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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