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阿月,这样更亲切一些。”
“好吧,阿月。其实不相熟的人看到你,最多只会把你当作我的兄长,绝对想不到你会年长我一辈。”姬凌止话落看向花若水,“还愣着做什么?去拿棋盘啊。”
花若水这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
她走开后,姬凌止悄声对凌月道:“若水平日还是很温顺的,可一牵扯到缅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如今既已和她成亲,心中自然以她为重,还请阿月多开导开导她,让她切勿再胡思乱想了。”
凌月不以为然道:“你都劝服不了她,我又有什么能耐改变她的想法?”
说话间花若水已经走了过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乖巧地布好了棋盘,然后坐在旁边安静地观战。
宝儿到了楼上以后先是在船舱内四处摆弄,然后又跑到了甲板上扶着护栏,一会儿临高远眺,看到海鸟便兴奋地对花缅说他也想飞,一会儿又低头看着船头刺破碧波激起层层银白浪花,见有鱼儿跃出水面便欢快地让阿释叔叔和云野叔叔给他捉鱼玩。
第一个请求着实难了些,正当他们打算去船上寻个网子来捕鱼时,忽见远处有一艘大船正朝着他们行来。
花缅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远离了最热闹的那片海域,如今正形单影只地行驶在大海深处,心中顿感不妙。
姬云野和裴樱释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们觉得花若水应该不会蠢到下黑手的时候还把自己交给他们做人质,于是并未显出慌乱,只凝立在船舷处准备静观其变。
那艘大船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一路破浪航行,很快就靠了过来,甲板上还有人摇着彩旗示意他们停船。
花若水见船速减缓,不由向窗外看去,当看到那艘大船时,脸色顿时一变,立即下令水手避开那艘船继续前行。
姬凌止诧异地道:“怎么回事?”
花若水道:“我怀疑是海盗。”
凌月原本便觉花若水神色不太正常,此刻闻听此言,更是疑窦顿生。东海上的确有不少海盗,皇家也曾派出军队对他们进行过打击,但收效甚微。后来他经过摸查发现,花若水和几伙海盗都有暗中往来,并与他们达成了五五分成的协议,是以他们才会有恃无恐。
若那艘船当真是海盗船,又怎会不知这是花若水的船?而身为皇太女,花若水见到海盗船不挺身而出却要绕道而行,着实有些说不通。
他当即下令道:“停船!”
“父君!”
凌月没有理会花若水,起身径直出了船舱。姬凌止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花若水在他们身后气得就差捶胸顿足了。
凌月迎着海风,身姿傲岸地站在一楼甲板上,面色凝肃地看着面前的大船上呼啦啦涌出的数十蒙面人,心下不由有些好奇,既然他们当真是海盗,花若水怕他们做甚?
为首之人道:“速速把你们身上的财物统统交出来,否则就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凌月不紧不慢地道:“你们打算如何不客气呢?”
那人指着楼上的花缅道:“那我们就只好劫色了。”
站在一旁的花若水原本还有些气愤这些不长眼的竟连她的船也敢劫,此刻听他们说要劫花缅,心下不由一喜,若他们当真能把她劫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呢。于是乐见其成地连嘴都懒得插了。
凌月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抬眸向上看去,便听楼上有人幽幽地道:“你没看到她身边还有一位英武不凡的男子吗?”
那人指着花缅旁边的姬云野道:“你说的是他吗?”
楼上顿时传来一阵呛了口水的咳嗽声,待咳声终于停止,便听到一声甚是无奈的叹息:“你是瞎了吗?”
姬云野接口道:“我觉得他很有眼光。”
那人不耐地道:“少废话,要么交钱,要么交人,自己看着办。”
姬云野道:“我若都不给呢?”
那人一愣,似乎没想到还有第三种选择,不由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
裴樱释道:“你们是第一次打劫吧?”
那人道:“你怎么知道?”
裴樱释嗤道:“这还用问?太不专业了!出门忘了带脑子吗?要不要我告诉你接下来该说什么?”
那人倒是谦虚好学,开口问道:“该说什么?”
“你应该说,既然你两者都不给,那我们就再去打劫别家好了。”
“你这不是让他们在罪恶的深渊上越陷越深吗?”花缅循循善诱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想你们的妻子儿女,你们若是在打劫时有个三长两短,让他们怎么活啊?”
为首之人和旁边那人再次交头接耳起来,最终他态度恭敬地道:“姑娘所言在理,在下可否邀请姑娘到船上一叙?”
“想不到你还是有些脑子的,硬的不行还知道来软的。”裴樱释似笑非笑道,“不过,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奶奶的!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音方落,他身后的船舱内便闪出一个人来,二话不说,一脚将他踹下了海去,嘴里还气哼哼地道:“他奶奶的,我怎么想起让你来办这个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