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花缅抱怨道:“师祖招来个这么小的云朵,只能站着,连坐的空间都不留,还真是考虑不周。”
怀凡道:“我哪里知道你这么懒,才站这么一会就不乐意了。要不,我抱着你?”
花缅笑着打趣道:“你确定这样做师父不会吃醋?”
怀凡转而看向凌月道:“孟涯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凌月唇角一勾,笑得人畜无害:“你不妨试试。”
怀凡立即吹胡子瞪眼道:“好啊,你小子翅膀长硬了,敢威胁师父了!想当初我与念儿亲密无间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待着呢。”
凌月煞有介事道:“那时我在妙音峰待着呢。另外,你确定你和念儿是亲密无间?”他特地加重了“无间”二字。
怀凡闻言伸出右手一把拧住他的耳朵道:“小子,尝了女人的味道就变得没羞没臊了是不是?以为师父现在不敢罚你了是不是?”
凌月面部肌肉明显抽搐了一下,他斜乜了花缅一眼道:“师父,你在念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可好?怎么说我也是奔二百的人了。”
花缅却开怀道:“师祖,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教训师父呢,真是大开眼界。”
宝儿也拍着手道:“太好玩了!”
一旁的姬云野对花缅道:“念儿姑娘如果当真累了的话坐下来便是。”他说着往外挪了挪脚,谁知一不小心一只脚的后脚掌踩出了云朵边缘,身子一晃便向外仰去。
花缅心头一悸,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抓了回来,由于惯性,二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重新贴紧她温度的这一刻,姬云野只觉五味杂陈,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一颗心全在这一刻的温情上,竟是忘了方才的险象。而花缅却是心有余悸,半晌都未缓过神来,最终还是凌月把她从姬云野怀中拽了出来。
怀凡啧啧道:“果然是个大醋坛子。以后”
花缅接下他的话道:“师祖以后是不是都不敢跟念儿亲近了?”
怀凡摇了摇头道:“我以后要经常让他吃吃醋才好。”
于是,遥远的天际之上传来了孩童经久不息的咯咯笑声,隐约还有女子的窃笑声。
到达丹阳山后,怀凡将姬云野和乐儿安顿到了天光峰的飞龙殿,以方便白眉与自己的小情人相处。
白眉见到乐儿后的那个欢喜简直难以言表,当即提出由自己来照看她。姬云野正是求之不得,于是欣然应允。
第一晚,姬云野在床上辗转反侧,思忖着究竟怎样与念儿相处才能既亲近她又不让她反感,还不让凌月起疑。作为前车之鉴,子离那种过于直白的方式显然是不可取的。那便尽量隐藏对她的感情,然后细水长流地慢慢打动她。可一来凌月几乎与她寸步不离,他很难与她单独相处;二来,他们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他已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消磨。
愁眉不展间,他忍不住叹道,如果她还记得他该有多好!思及此他脑中忽有灵光一闪,即便不能让她恢复前世记忆,让她亲眼看到也行啊!那么,该怎样才能找回照世镜呢?
第二日,花缅敲开他的房门给他送来了一串千眼菩提手串,他虽满怀惊喜却故作淡然,只略为不解地看着她,便听她道:“我用千眼菩提子做了很多手串,戴在身上可以开智保平安。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既送我一串如此名贵的降真香,我便把自己亲手做的最漂亮的一串菩提手串送给你好了。”
姬云野见凌月并未陪同在侧,欣然接下手串后道:“念儿姑娘可否跟我说说你魂魄离开肉身这四十年发生了什么事?”
花缅懊恼道:“我比你还想知道这四十年我都经历了什么。可恨的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姬云野不失时机地道:“其实你忘记的那四十年从照世镜中便可以看到。可惜那照世镜原本在我手中,却不幸被人盗了去。”
花缅眸光一亮道:“是啊,我们想办法找到照世镜不就行了。”
“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到呢?还有,如果有人不想让你想起来怎么办?”
花缅诧异地道:“谁会不想让我想起来?”
姬云野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轻轻启唇道:“你师父他们。”
花缅惊讶地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