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渗水的恐怖场面--“小托克,你父母亲都已经死了,铁矿岭下渗水,我们没能救他们出来。”一个矿工老头,抱着小托克从古德拜镇赶来,小托克的眼前是隧道里流淌的浑水,父母的尸体纠缠在一起,从矿坑内逐渐的冒了出来。矿工们七手八脚的将他父母的尸体打捞了出来,浮肿的残躯已经被浑水泡的发了白。这样惨烈的死状托克永远也无法忘记。记忆似乎像托克头脑的汹涌的波涛,不断击打着托克的心灵。
托克使劲的拍了拍脑袋,随即摇了摇头,他的头脑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凝听着水流之声,分析着发出水流声可能原因,他尽量不往坏处去想。“不对,这一定是我的胡思乱想。这里不可能有暗流,也不能能有暗河或者渗水,否则之前的那只老鼠不会笨到往死路里逃。这里的老鼠对这个窟窿洞穴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何况它的嘴里分明衔着一根新鲜的树枝。”
“要判断这里是活路还是死路,我得再仔细看看这老鼠洞有没有分支。也许是我掘错了方向。得尽快查看!”托克轻轻的掉转头了,仔仔细细的摸用手感知着的掘出隧道的全部,并借着窟窿洞穴顶部被藤蔓爬满的空洞里偶尔投下的光亮认真的查看着。
“没错,准没错!我的确是顺着鼠道掘的,这洞壁之外一定是河床的边缘,或者山的脚下。”托克虽然这样分析,可心中却根本没底。
“我的女神,请听一个您子民的倾诉,我爱这老鼠洞另一面的世界,我期待着阳光和花的芬芳,那边的世界是巍峨的大山和清幽的树林。”他闭上了眼睛,他思想似乎在激烈的争吵,“噢,女神阿卡娜啊,你把我的父亲母亲用水从矿洞里带走,难道今天您就要如此绝情,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从这可怜的老鼠洞里带走吗?”托克双手抱拳,拇指合十。
“托克。托克。”脑海里的声音似乎来自于他的母亲。
“母亲,我的母亲。”托克颤抖的叨念着,“您是来召唤我到阿卡娜灵殿的吗?”
“当然不是。”托克的脑海里,母亲的面庞是那样的模糊,“你一定要坚强。”
“我想我坚强不了了,母亲。”托克的双眼早已饱含着热泪。“我知道您一定是代替阿卡娜女神来召唤我的。”
“女神!?这里没有什么女神,只有你的主人。我幸运的生命污染体。你的意志会告诉你会做什么,而不是那个死去千年的女罪犯。”脑海中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沙哑,“我还不能替你做出决断,不过你得相信我的建议,因为现在的你可是属于我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噢,阿卡娜,我这是怎么了?”托克痛苦的抱着头,“你,把我的母亲还给我。”托克的意识似乎发出无声的呐喊,那蒙在他脑海里的母亲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
“托克。托克。”那是托克母亲的声音,破烂的浅褐色矿工服下是一副瘦弱的身躯,她的嘴角扬起了慈爱的微笑,“我的孩子,我勇敢丈夫的儿子,格力玛·霍芬特之子,我要你坚强的活下去!继续走你认为正确的路,活着从这里逃出去。”脑海中的母亲似乎在瞬间烟消雨散。
托克不断的哆嗦着,他手中的宝剑似乎也能感受到托克的情感,不由自主的颤动着,托克最终下定了决心,即便是冒着被水之神带走的危险。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能看到那美丽的山林。托克愿意赌一赌,虽然赌注的赌本竟会是自己的生命。而赌注的另一边,是一扇通往自由或是死亡的“时光隧道”。托克深知,如果这里有暗河或者瀑布导致隧道坍塌,自己立马就会和这洞子里可恶的哥布林们一起去见阿卡娜。彻底的用水洗涤这丑陋不洁的地穴。
托克每凿一剑,一颗心都颤抖的厉害。托克的心里系着纠结的心情,一边系着的是一种极度的忐忑,一边是一种自由的渴望。这次看来,阿卡娜的天平似乎终于朝托克的希望那边倾斜。
“啊!亮光!!!”托克眯起了眼睛,外面并不强烈的光线却另托克的眼睛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强烈。托克闭着眼睛缩回了自己的头。过了好一会儿,托克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无法在黑暗模糊的感受到周围洞壁,取而代之的是那无法忍受的黑暗,自己前面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被光所填满洞口之外白茫茫一片,他知道那是迎接他重生的入口。耳边的流水声,似乎是专门给托克演奏的凯旋乐章。
托克耐心的等待着眼睛胀痛的缓解,慢慢的洞穴中爬了出去:“啊!这是新鲜的空气,充满芳草清新的空气!母亲,母亲。”托克赞美着,贪婪的呼吸着这干净的空气。这久违的味道似乎已经和托克告别了好几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