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选择

举动，她知道要毁了这个女孩，让她永远的离开男人的身边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不停的伤害，不停的伤害，直到女孩彻底的崩溃。

    人在崩溃边缘的时候，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承受不起，有的时候一个声音，一个动作，一些只言片语，都会把人逼疯，让人崩溃。

    “你好，对不起，我只是想和你说对不起，我做了那些伤害的你的事情，我一直想道歉，你的一个朋友把你的电话给了我，才让我有机会和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对不起。再见。”

    “不要过来，离我远点，滚开，滚开，啊！！！！！”

    女孩尖叫着摔碎了电话答录机，摔碎了身边的一切一切，她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摔碎身边的一切一切，就那样绝望的尖叫着，哭泣着，不停的搓洗着自己，疼痛已无法让她停下，直到血蔓延全身，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发抖，哭泣，任凭血蔓延着全身，任凭破碎的玻璃割伤自己苍白无力的身体，任凭冰冷的水不停的敲打着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就那样蜷缩着，哭泣着，发抖着，直到再次昏昏入睡，醒来，女孩看着破碎镜中的自己，笑了，她知道她想要什么了，她知道她崩溃了，她知道她累了。

    女孩拨打了男人的电话，只是想最后一次听到那个寂寞的声音，但是男人没有接，因为男人那个时候身边躺着熟睡的女人，他选择了关机，男人当时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会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女孩连最后的希望也消失了，笑着，用温暖的水轻轻的清洗着已经遍体鳞伤的身体，换上干净漂亮的衣服，那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一直不曾舍得穿的衣服，为自己憔悴的脸庞，略施粉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憔悴，殷红的嘴唇，苍白的脸庞，女孩在那一刻露出了最甜美的笑容，然后用珍藏多年的红酒与让自己安睡的药物，把自己带上寻找彼岸花的路，在意识消失之前，她仿佛又看到了男人那双寂寞的眼睛，又听到了男人寂寞沙哑的声音，听到了自己的心在对自己说：你早已爱上那个寂寞的男人，只是当时的你不懂得而已，你爱他，只是你无法面对你的过去，也许死亡对于你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带着对男人的爱一起走吧，去寻找那寂寞的彼岸花。

    男人没有参加女孩的葬礼，他知道女人会伤害女孩，但是他不曾想到女孩会选择用死亡来逃避，女孩在离开的时候，对他说只是休息几天，很快就会回来，她无法实现她的承诺了。

    关于女孩的过去，他早就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那样的过去，会让人崩溃，他见过很多拥有那样过去的女人，他从不曾真的在意过那些女人眼睛里的恐惧与绝望，他只是倾听，然后在给予一些冠冕堂皇的专业建议，他不知道，那样过去会让人那样的绝望，会让那个安静的女孩，选择用死亡的方式来躲避那些可怕的回忆。

    男人失去了他生活里唯一的阳光，失去了那个单纯的女孩，他后悔了，他应该阻止女人疯狂的举动，应该接那个永远不会在出现的号码所打来的电话，也许他阻止了女人，也许他接了那个电话，也许他早点发现女孩的憔悴，也许他太多的也许，都已无法换回女孩的生命，无法换回女孩干净的笑容，无法换回他生命中的阳光了。

    最终男人离开了女人，不是为了那个女孩，不是为了他自己，只是看到女人，他就会想起，其实他也是害死那个女孩的帮凶。他开始想念那个女孩，这个想念与爱情无关，只是想念而已。

    多年后，男人在别人问他，为什么还没成家的时候，男人会这样告诉别人：我在等待一个女孩，一个外表总是在微笑着的女孩，她总是喜欢皱着眉头说些让人想大笑的话语，她总是喜欢低着头走路，但是从来都不会撞到任何东西，工作的时候思路总是很清晰的说着做着，总是会忘记吃饭的时间，总是会忘记休息，总是留给你一个孤单的背影，很少微笑，总是静静看着一切，好象什么都与她无关，她总是安静的让人遗忘，好象什么事情都影响不了她的生活，总是用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却有说出让你感动的话，却又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你，有麻烦的时候总是笑一下，然后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明明独自生活，却总是象个小孩一样不会照顾自己，又总是说她不用你担心，有天这个女孩离开我了，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留下，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她想让我忘记她，我现在在等她回来，等她有天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说：文，我回来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报告你写还是我写不知道诺晨他们们最近好不好我工作的时候别烦我,你想死啊别闹了,我的车坏了文，今天我们一起下班好不文，我会回来，带回满身木棉和紫荆的清香，然后告诉你，我已找到天堂。

    她很喜欢花样年华里的一句台词: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我也曾经这样开玩笑的问过她，但是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我们曾经约定有时间一起去看这部电影的，但是她没有实现的她的诺言就离开了，我不会怪她离开，我想我会继续等下去，因为有天说不定她就会回来，我要准备好她最喜欢的草莓味的蛋糕，和她一起分享，学会她喜欢的老歌等她回来，我就能唱给她听，带她去看那部花样年华，我会准备好她喜欢的一切一切，等她回来。

    她一定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会等她

    每当一夜的回忆过后，他醒来，整理好仪容，出门上班，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只是桌子上面女孩照片旁边的草莓蛋糕，提醒着男人，那一切不只是一个梦而已。

    男人讲述完这个故事后，他眼里的悲伤让人窒息，但是他平静的语调又会让人觉得他在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

    看着那个男人的眼睛，我懂得了为何当初那个女孩会沦陷到无法自拔，就是这样的一个自私的男人，无情的伤害了两个傻女人，现在的他，得到了老天的惩罚，只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也无法换回那个曾经微笑着的灵魂了。

    “如果当初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会选择谁？”我平静的看着这个男人。

    “我谁也不会选。”男人微笑着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我以为他会回答女孩，我不懂得为什么他会这样选择。

    “如果女孩不曾遇到我，她也许不会就这样离开，不管我怎样选择都会是伤害，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我不会选择任何一个，不管她们的结局如何我都不会不安。也许看来这样会很自私。”

    他离开的时的背影显得那么的孤单。在男人离开后，我沉浸在刚才的那一段对话里，对于这个男人的自私，对于那个女孩的无知，对于那个女人的残忍。也许他们当初的相遇时，就早已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这一切与选择无关。

    我整理好材料起身离开咖啡屋，一阵风轻轻的吹起我的长发，我恍惚了一下，傻傻的站在等公车的站台，一次又一次的错过了要上的班车，回忆就像一张逃不开的网再一次把我绑在中央，让我无法呼吸。

    轻轻的甩甩头，笑着自己的多愁善感，其实这样的故事我听过很多，只是对于那些死亡还是无法释怀，也许就像他说的吧，对于他的自私老天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只是这个代价也许过于沉重了一点了吧。

    好了，感慨好了，今天走路回去好了，很久没有在散步了。真的好久了没有这样了啊。期待着明天的故事，希望这一次不会在让人觉得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