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无数的名贵艺术品和珍稀花木,依旧晃得他们眼花缭乱。
“你不是跟奥瑟殿下有血缘关系,怎么也没来过这里”达伦小声问。
博瑞向来大嗓门,进了门后也老老实实压低音量“奥瑟殿下又不像我表舅萨利大公那样热衷举办舞会,希尔德贝里只有每年奥瑟殿下生日宴的时候才开放,还轮不到我这个他连名字都记不住的远房亲戚参加。”
“上次你带我去萨利大公的佛罗兰城堡,我以为那种奢华已经是贵族中的顶流,可跟这里一比,居然显得相形见绌。”
达伦打量挂在墙上的一幅油画。
“我不懂艺术,但是感觉这幅画足够买下我家的房子。”
博瑞凑到近处,看清楚上面的画家签名“恐怕还要加上我家房子。”
达伦咂舌,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生怕一个不小心碰坏这里任何一样东西,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博瑞毕竟是边缘皇室,八卦知识要更丰富一些。
“你知道吗,这里曾经是贝尔伯爵的封地,贝尔伯爵生前把它赠给了奥瑟殿下。贝尔伯爵去世后,老王八用尽各种手段想把它要回去,幸亏奥瑟殿下没让他得逞,否则希尔德贝里今天就要姓卢了。”
“贝尔伯爵,”达伦重复着这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我听很多人说他活着的时候曾受万民敬仰,是一位传奇的大人物,可惜他走的那年我才六岁,没机会一睹真容。”
“我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他就像传闻中一样温文尔雅,”博瑞唤醒一些童年记忆,声音不自觉放柔,“无论大人小孩,谁见了都会被他的魅力折服。”
达伦“首相有三个儿子,一个流芳百世,两个遗臭万年,怎么会这样”
博瑞“谁知道呢,可能老王八积累的那点福报,都在生贝尔伯爵的时候透支了吧。也有人怀疑贝尔伯爵是收养的,只有那两个小王八是他亲生的。”
仆从将二人引到会客厅。
“请二位落座稍等,已经有人前去通知凌熠殿下有客来访。”
达伦“凌熠”
博瑞“殿下”
两人面面相觑“你们现在都这么称呼他了吗”
“凌熠殿下跟我家殿下关系非同寻常,连唐德队长都这么称呼,我们跟着叫肯定没错。”
说人人到,凌熠随随便便穿了件家居便服出现,光着脚,右脚还缠着绷带,信息素抑制环被好好
地别在耳骨。
“你们怎么来了”
面对新鲜出炉的殿下,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站直了身体。
见过凌熠殿下”
凌熠瞪着眼睛打量他们“神经。”
人还是熟悉的人,二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几天不见,还以为你变成了我们高攀不起的模样。”
凌熠屈膝蜷进沙发,的双足踩在沙发边缘,随意得像在家里一样。
“不是给你们发消息了么,奥瑟殿下一回来就病了,我要照顾他,所以没空找你们。”
达伦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他脚上缠的绷带“你的脚怎么回事”
凌熠信口胡诌“被家暴了。”
达伦“殿下生病还能家暴”
博瑞则信以为真,怒道“奥瑟殿下怎么可以这样”
凌熠连忙澄清“开玩笑的,我不小心割了个小口子,都已经好了。”
这一次博瑞反倒不信了“不严重用得着包成这样”
再夸张一点就是木乃伊了。
凌熠很是无奈“还不都是殿下他小题大做。”
博瑞“我不信,要是见到奥瑟殿下,我一定跟他当面问清楚”
“要跟我当面问清楚什么”
伴随华丽傲慢的声音,希尔德贝里现任主人从容现身。
博瑞刚放完狠话,一下子被架在半空,不知是该先问好,还是该先问罪。
好在奥瑟看上去也没打算听他说什么,绕到凌熠的另一边坐下,从身后的仆人手里接过拖鞋。
在二人瞠目结舌地注视下,奥瑟托起凌熠脚踝,依次为他穿好。
“怎么光着脚就跑出来,也不怕着凉。”
这个画面对他们造成的精神冲击,绝不仅仅是帝国皇子旁若无人为凌熠穿鞋这么简单。
以及这个动作发生在奥瑟殿下身上,竟找不出半点卑微的感觉,举手投足甚至优雅到让人觉得,王子为公主穿上水晶鞋也不过如此。
如果没有照片,此情此景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
而当事人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习惯了,我在家里也是这样。”
即便穿好了鞋他也没有老实把脚放下,而且伸长了腿搭在奥瑟大腿上,脚尖一摇一摇。
博瑞用力掐了一把达伦,达伦用力掐了一把博瑞。
两个人同时确认了,不是做梦。
奥瑟这才将注意力分给多余的人。
“怎么又是你们,莫非陆颁军校分校的校址改到了希尔德贝里”
似曾相识的感觉笼罩着博瑞与达伦,可见生病对于奥瑟殿下讽刺人的能力丝毫没有造成影响。
达伦回道“奥瑟殿下,我们贸然拜访是想问问凌熠,要不要回去参加毕业典礼。”
凌熠“啊,快到毕业典礼了吗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达伦“知道你还活着,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参加毕业典礼。”
博瑞跟他一唱一和你上电视那天,学校比校庆还热闹,连教官都喝醉了,半夜跟大伙抱在一起哭。13”
达伦怕奥瑟殿下不同意,刻意强调它的重要性“毕业典礼是陆颁每年最重要的庆典之一,全体在校师生都会参加,优秀毕业生还会受到校长亲自表彰。任何陆颁学生缺席毕业典礼,都会是一生的遗憾。”
博瑞“没错没错,更重要的是表彰后的毕业舞会,军医和军艺分校的oga学生也会过来联谊,像我们这种aha居多的学校,每年就盼着这个时候你们两个瞪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可惜太迟了,奥瑟嘴角的笑容有一些意义不明“原来参加毕业典礼的目的是这样。”
“您别听他瞎说,”凌熠只手扯住奥瑟的袖子,“我自己就是oga,一个oga多的舞会对我能有什么吸引力我就是想回去看看教官和同学,几个月没见,还怪想他们的。”
奥瑟笑而不语,打了个弹指。
几名仆人鱼贯而入,双手捧着托盘,托盘里整齐叠放着衣物。
衣服的颜色令人眼熟,凌熠跳下沙发,抓起一件抖开,赫然是陆颁军校的校服外套。
“原来您早就准备好了,”凌熠意外,但惊讶的还在后面,“不对,这不是我们学校的校服。”
“这怎么不是咱们学校的校服,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博瑞也跑过来拿起裤子横看竖看,怎么看都是他们的原版校服。
达伦摸了一把校服的面料“用料不一样了,这是照着陆颁校服一比一缝制的高定款。”
用的还是不可能用在校服上的昂贵面料,就连扣子这种细节都肉眼可见变得精致。
奥瑟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你原来的校服穿不了了,时间关系没让人量身定做,反正就一次毕业典礼,凑合穿穿。”
凌熠无语“您也知道就一次毕业典礼啊,值得大费周章做一套新的吗借一套或是买一套新的,哪个不比这个省事。”
博瑞附和“是啊,殿下您不早说,我那儿还有一套备用校服,可以借给凌熠,就是尺寸大了点达伦也可以,达伦跟凌熠身材差不多”
达伦语气有些怪异“不了吧,我的衣服凌熠穿不大合适。”
博瑞误解了他的意思“怎么不合适啦,大家都是平时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一套校服你有什么不舍得的咱们在校的时候,不也是今天你穿我的,明天我穿你的”
他忽地想起往事“哎,凌熠,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洗澡的时候,你没带内”
一件陆颁校服外套高定版飞过来,不偏不倚盖在他头上。
凌熠“信息素那么臭,谁稀罕穿你的衣服”
博瑞委屈地摘下盖头“哪里臭了,你明明说过二甲基硫醚很好闻的”
达伦在心中叹气,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奥瑟殿下信息素的浓度都升高了,博瑞身为aha竟然没有半点警觉。
他想办法岔开话题“对了,凌熠你能联系上席勒吗都是同学,缺他一个也不好。”
凌熠也正想找席勒,他已经有好些天没见过自己这个便宜哥哥了,数数日子再不吃药搞不好就会出人命。
虽然现在兰泽也会帮他,但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曝光的风险。
“殿下,您能跟医学院那边联系一下吗问问我那个傻哥哥,还想不想毕业。”
奥瑟答非所问“我知道你不想从早到晚被绑在我身边,我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唐德大部分时间跟着我,没办法分身保护你,也是时候为你安排专属的贴身侍卫了。”
他拍拍手,一名青年aha迈着端正的步伐进入会客厅。
他身上穿的是奥瑟专属的侍卫制服,衣着笔挺,表情严肃,从头到脚写着四个字训练有素。
三个人看清他的面孔,眼珠子差点从眼眶跳出去。
年轻侍卫来到凌熠跟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见习侍卫席勒,见过凌熠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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